最让他郁闷的事,羊祜在并州冀州一路狂飙狂进,最终消灭了刘渊,尽管这场战争不光是晋军的功劳,蜀军在其中也发挥了不可忽视的作用,尤其是在消灭刘渊的最后一战中,几乎是蜀军独立完成的。
但这丝毫也无法掩盖羊祜的功劳,司马骏明白,经此一战之后,羊祜的声望必然达到顶峰,再想要扳倒他,那将是难上加难。
不过司马骏对羊祜是仇深似海,羊祜越是风光无限,司马骏便愈发地恨意绵绵,其中更多的掺杂着嫉妒的成分,群臣越是称赞羊祜,司马骏听得越是刺耳,酒宴之上,众人是高谈阔论,唯有司马骏一人默不作声,暗暗地谋划着什么。
酒宴罢,众臣都喝得有些醉醺醺的,纷纷向司马炎辞行。
司马炎也喝高了,难得今天高兴,他也就多喝了几杯,见众臣退去,司马炎依然兴致很高,决定今夜继续坐羊车去临幸宫妃。
后宫佳丽三千,司马炎很难做到雨露共沾,司马炎本人也患了选择强迫症,每天晚上留宿何处,也确实是一件比较头疼的事。
后来司马炎干脆不想了,坐着羊车,羊车走到那儿停下,他就夜宿那个宫妃那儿,让天意来选择。
只是司马炎不清楚,后宫的那些嫔妃为了得到皇帝宠幸,使出了浑身的解数,为了引诱羊车停在她们门口,手段是层出不穷,明争暗斗不止,却只瞒得司马炎一人。
司马炎打了个哈欠,正准备起身之时,司马骏上前行礼:“拜见陛下。”
司马炎道:“皇叔免礼。今日乃普天同庆之日,为何朕看皇叔却是郁郁寡欢,莫非是嫌朕的酒不好喝?”
司马骏道:“岂敢岂敢,陛下所赐乃是琼浆玉液,世间难得的美酒,臣岂敢嫌弃。”
“那朕就奇怪了,何事能惹皇叔如此不快?”司马炎奇道
“臣扰了陛下的兴致,还乞恕罪,臣所忧者,乃是社稷之患也。”司马骏拱手道。
司马炎大惑不解地道:“皇叔何出此言,今匈奴平定,四海升平,正是社稷之福了,何来忧患?”
司马骏恭恭敬敬地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陛下,今日匈奴虽平,但大晋的江山社稷,却是遭受前所未有之危机,非臣之危言耸听,大晋的亡国之祸,绝非是空穴来风,而且就近在眼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