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匈奴人的投石机最终还是未能在战场上大放异彩,第二次在界休和蜀人交战之中,面对蜀军改良过的偏厢车,匈奴人根本就无法跟上蜀军的节奏,失败自然是在所难免。
但尽管如此,匈奴人阵中的投石机配备却一直也没有减少,当然这和界休之战有关,毕竟界休之战才结束几天,匈奴人就算想要调整也是来不及的。
不过投石机对付不了偏厢车,并不能说投石机就一无是处,最起码在对付晋军的高垒深壕时,就可以起到它应有的作用。匈奴人用投石机来了一顿狂轰滥砸,晋军根本就无法抵抗,整个防线被砸的是七零八落,而匈奴人则乘机大肆填坑,几万只沙袋扔下去,再深的壕沟它也终有被填平的时候。
匈奴骑兵沿着刚刚建立起来的通道,向着晋军阵地又发动了攻击,晋军单纯地依靠弓箭兵已经是无法抵挡匈奴人的攻势了,只能是排出长枪阵来,封堵在那几条通道上,与匈奴骑兵展开殊死的较量。
陈元和周旨很清楚,如果一旦整个防线被匈奴骑兵撕开一个口子,整个儿的滩头阵地上已经渡过河的几万晋军必然会遭殃,匈奴骑兵一旦冲入到步兵阵中,那就是如恶狼入羊群,势必将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所以无论如何,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也必须要顶得住匈奴人的强大冲击力,不能让他们冲入到晋军的阵中来。
汾河西岸激战正酣,在河东那边的羊祜不用陈元和周旨禀报,自己也能看得清清楚楚,汾河总共就那么宽,从东岸望到西岸,什么都是一览无余。
原本羊祜留在东岸,可以更好地监督晋军的渡河情况,不过现在看起来,西岸那边的战事要比这边更重要,羊祜明白匈奴人之所以不迟不早地发动进攻,就是想给晋军来一个半渡而击,想一口吃掉晋军的半数人马。刘渊的如意算盘,羊祜自然不可能让他得逞。
羊祜立刻是乘船渡河,准备赶往西岸督战。
“西岸危机重重,都督不可轻身涉险!”牙将范懿劝他道。
羊祜正色地道:“某乃三军之帅,岂可临战畏战?何况汾水之西,那可是我大晋这数万儿郎正为国而战,某誓于他们同生死共进退!”遂下令范懿在东岸督促正在渡河的晋军加快速度,这个时候,多一人加入到西岸的力量之中,晋军就会多一份胜算,如果晋军能抢在匈奴人攻破晋军的防线之前全部完成渡河,那么不但可以大大地加强滩头阵地的力量,瓦解匈奴骑兵的攻势,而且晋军也可以凭借兵力上的优势,对匈奴人进行反攻。
而羊祜则是抢先一步,乘船渡河,直赴西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