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著确实等的有些不耐烦了,他一大早就率军赶到了羯人的营寨前面,又是击鼓呐喊,又是骂阵叫阵,搞了这么半天大动静,羯人大营之中竟然是悄无声息,如果出战的话,此刻羯人应当派出一支人马来应战,如果拒战的话,至少也得免战高悬才是,但羯人大营全无反应,这是几个意思?
如果不是傅著抱着诱敌深入的念头,只带了一千骑来,傅著早下令攻击羯人的营寨了。可今天不行,一来傅著带的人少,二来那边伏击圈还等着请君入瓮呢,小不忍则乱大谋,傅著虽然郁闷,但也得耐心地等着,看看羯人有什么动静,再做定夺。
还好没让傅著久等下去,约摸半个时辰之后,羯人营门大开,无数战骑鱼贯而出,在营门开排起阵来。
羯人出击的人马显然要比蜀军多得多,黑压压地一大片,压得蜀军阵形越发单薄了许多。
石豹轻蔑地扫了一眼,道:“蜀军真的无人了吗,居然派这么一点人就来挑战,真是自寻死路!”
身边的一位羯将名唤史可松,主动地向豹请战道:“大帅,就由末将前去会会他,挫一挫蜀人的威风。”
石豹看了一眼,这个史可松在他的帐下,也并非是挂得上号的大将,充其量也就是一个二流的将领,不过石豹倒没有在意,对付蜀人,用史可松就绰绰有余了,
于是石豹点点头,同意了史可松的求战请求,用史可松来会会蜀军,摸一摸蜀人的战力如何,正是石豹所希望的。
史可松大喜,他在羯人之中的地位,正好处于不上不下的位置,这个位置其实是挺尴尬的,史可松再想向前进一步,就必须要得到石豹的赏识才行,而今天与蜀人交战,岂不就正是一个千载难逢的良机,他史可松必须要捉住这个机会才行。
而石豹同意他出战,让史可松欣喜若狂,他在这一战中表现良好的话,才有可能获得升职的机会,当然前提条机是表现良好才行。
在阵前骂阵的,自然是傅著,史可松上下仔细地打量一番,发现对方不过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将领,顿时满脸不屑地道:“乳臭未干的小毛孩,也敢在阵前晃游,早点下马受死!”
其实傅著早已过了弱冠之年,不过他生得面如白玉,俊朗非凡,看得的确很年轻,常常让人会误以为不到二十,此刻听到面前的羯将称自己为乳臭未干的小毛孩,不禁是勃然大怒,跃马挺枪上前喝道:“贼将通名受死!”
史可松呵呵大笑,道:“看你细皮嫩肉的,煮了来吃定然味道不错,虽然本将军从来不吃男人,不过冲着你这番模样,今天就破破例。”
傅著面色一沉,早知道这些羯人凶残无度,现在当面说起吃人之事,竟然也是如此厚颜,傅著懒得与他多说,低沉地喝了一声:“看枪!”一枪便是刺了过去。
史可松使得是一条镏金枪,枪头且长且厚,属于重兵器的一种,看傅著一枪刺来,立刻挥枪去挡,两枪相交,火星四溅。
一交手,傅著便发现这个羯将倒是有几分蛮力,那杆沉重地镏金枪在他的手中举重若轻,在气力上,傅著是明显地输于对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