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厢车阵是蜀军步兵对付胡人的法宝利器,但刘渊拥有了破解之法,那就意味着在接下来的较量之中,蜀军已经很难再占据优势了。刘猛十万大军在北,刘渊十万大军在南,蜀军已经处于了腹背受敌的困境之中,接下来的战斗,将何去何从,是摆在刘胤面前的头等大事。
刘胤凝视着案上的地图,陷入了沉思之中。
“启禀大将军,右军都督罗宪和永安护军罗袭在营外求见。”中军官进来禀报。
“有请!”刘胤抬起头了,道。
很快,罗宪和罗袭出现在了中军帐中。刘胤站了起来,面带微笑地迎了上去。
罗袭扑通一声,就跪倒在了刘胤的面前,道:“末将有罪,请大将军责罚。”
刘胤双手相搀,呵呵一笑道:“子延请起,我在这大营相候,就是等着为你贺功的,何罪之有?”
“贺功?”罗袭是一头雾水,自已分明是打了败仗,刘胤能不追究责任已经是法外容情了,何功之有?
刘胤微微一笑道:“永安护军罗袭身陷重围,临危不惧,不折不挠,视死如归,斩敌数千,扬我军威,带着永安军成功突围,避免了全军覆灭,如此功勋卓著,岂可不表?”
罗袭面带愧色地道:“大将军如此说,让末将是愧不敢当,界休之战,永安军折损过半,数千蜀中子弟丧身疆场,如果大将军一定要表功的话,末将希望将这些功勋记在他们头上,让他们的家人得到怃恤。”
刘胤道:“界休之败,是我们料敌不周,投石车做为偏厢车的克星,能被刘渊最先掌握和运用,便是此次战斗失败的最主要原因。子延,你身上的伤还未愈,先回营休息吧。”
罗袭拱手称诺,退了出去。
罗宪道:“偏厢车是我军步兵对付胡人的利器,现在被匈奴人的投石车所克制,无法发挥其作用,今后步兵与胡骑对战之时,必然会很吃力,如果没有行之有效的办法,步兵作战将会全处下风。”
这时傅佥从外面进来,听到了罗宪的话,呵呵一笑道:“令则多虑了,此番刘渊使用投石车,完全是由于其突然性和隐蔽性,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才导致了界休之败。其实投石车并不可怕,既笨重又高大,缺乏机动能力,只要我们提高偏厢车的机动作战能力,完全可以避开投石车的威胁。只要我们不往人家石头上撞,投石车肯定没法追着你打。对付骑兵,偏厢车还是不二法宝,只不过以后作战,必须要在机动性灵活性上做点文章。”
傅佥负责的左军团全是步兵,偏厢车可是他最强的倚仗,尽管永安军在界休为匈奴人的投石机所败,但傅佥还是总结出了此役的得与失,投石机固然是偏厢车的克星,但只要应对得法,偏厢车还是可以在战场上有用武之地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