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无往而不胜的,但一物降一物,世上也终有克制偏厢车的东西,只不过别人没有捉住这个机会而让刘渊给捉住了。
罗袭当机立断,立刻下令突围,再呆在原地的话,也只能是被动挨打,但是一万步兵如果想逃出十万骑兵的围困,那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此刻罗袭没有有选择,只有强行地突围。
蜀军推出了长枪兵在前,弓箭兵居中,刀盾兵殿后的阵法,这也是蜀军目前唯一也是必须要依靠的东西了,如果四散而逃的话,结果只会是更惨,两条腿跑得再快也不可能跑得过四条腿。
刘渊的脸上,掠过一抹冷酷的笑容,失去了偏厢车倚仗的蜀军,在匈奴铁骑的面前,不过是等宰的羔羊,胜负已经滑了悬念,剩下来的,就该是怎么分享这顿饕餮盛宴。
不过刘渊似乎并没有急着动手,而是令匈奴骑兵从前后左右进行穿插包围,封死了蜀军可以退却的所有后路,刘渊的笑容之中带着无比残忍的味道,他不准备放过包围圈之中的任何一个蜀兵,用他们的鲜血,来祭典他父王的在天之灵,正合适不过了,当然,这也只是一个开始,刘渊不光要杀光每一个蜀兵,更要将刘胤碎尸万段,否则绝难消他的心头之恨。
这一场屠杀,刘渊并不急于动手,他似乎在玩一种猫捉老鼠的游戏,享受着复仇的快感。
“罗将军,我们恐怕走不脱了!”永安右营的中郎将焦急地向罗袭道。
罗袭望着四围而至的匈奴骑兵,想从匈奴人的包围圈中找出一个薄弱的地方来,但他很快地意识到这是一种徒劳,就算某一个方向匈奴人的力量薄弱一diǎn,蜀军可以突破出去,但匈奴骑兵速度奇快,很快就会追击上来,也就是说,仅仅依靠永安军自身的力量,是无法走出匈奴人的包围圈的。
绝望的情绪在蜀军之中蔓延着,所有的人都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神色无比地凝重,永安军也是身经百战,但从未有过象这今天这样的危机时刻。
周围的匈奴骑兵还在游弋,似乎一diǎn也不急于发动进攻,或许他们在等待着包围圈之中的蜀军自我崩溃,承受到这么大的死亡压力,匈奴人不相信蜀军还有抵抗的意志。
罗袭双目赤红,双手紧握着长枪,沉声对周围的蜀军道:“儿郎们,今日我们深陷困境,或许我们每个人都将会战死在这儿,但不要忘记了,你们是大汉最优秀的子弟,是蜀中最杰出的儿郎,就算是死,在这些胡人的面前,也要有尊严地死去!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儿郎们,和他们拼了!”
蜀军士兵的血性也被激励起来,沙场作战原本就是刀头舐血,生死往往在一线之间,就算是身处困境,那也不可能磨灭真正的战士的斗志,罗袭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的话,确实也是鼓动军心,最后的生死倾俄之间,拉他一两个垫背的,黄泉路上也不寂寞,匈奴把蜀军士兵视作了猎物,但他们不知道困兽犹斗,陷井之中的老虎才最是疯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