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胤略带歉意地笑了一笑道:“抱歉,这几天太忙了,准备临行前再通知大家的,见谅。”
张乐满脸的不乐意,重重地哼了一声,道:“大哥,你说我们还是不是兄弟了?”
“当然是,你怎么无端端地说这个?”刘胤有些愕然。
“既然是兄弟,你去江油阻截魏兵,为什么不带我和卓兄弟,咱们不是说好了,同富贵共患难,现在有事了,你居然撇下我们兄弟俩,一个人独行其事,你也太不仗义了!”张乐翻着白眼道。
赵卓也拱手道:“大哥,我们兄弟结义,誓同生死,如今国难当头,我等愿追随大哥共赴国难。”
刘胤一手拉了一个,苦笑着道:“我如何能忘得了我们的兄弟情谊,只是在朝堂之上,我已经向陛下允诺,不调用朝廷的一兵一卒,你二人俱在中尉府当差,如果拉你们前来,岂不是失信于陛下,所以才暂时没有通知你们,临行前可是要喝你们的饯行酒的。”
张乐瞪着眼珠子问道:“如果我们不在中尉府当差了,是不是就可以跟你前去江油了?”
“这个自然,不过你们可是中尉府的都尉,缘何能擅离职守?”刘胤莫名地道。
赵卓道:“大哥,你的事我们早就听说了,为此我和乐哥已经向执金吾何大人提出了辞呈,而且何大人已经准了,现在我们俩可是白身,不再是朝廷命官,再去哪儿朝廷也管不着了。”
“你们辞官了?”刘胤吃了一惊,惊愕地道:“你们怎么能如此意气用事,左右辅都尉,六百石的官职,混到现在你们容易吗?”
张乐嘿嘿一笑,道:“这可是何大人特许的,何大人说了,等打完仗回来,立马给我们官复原职,真要是立了大功,还保不齐会升职呢。”
刘胤不禁愣住了,他与何曾虽然在一署共事,但并无深交,何曾看起来官僚气十足,可没想到,在关键的时候还能以这种方式支持自己。公然派出中尉府的兵力何曾未必有那个胆量,毕竟朝中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将张乐赵卓两个人解职来由自己调遣,何曾也算是耍了个小手段。
刘胤心中不禁是升起了一股暖意,原来他并不孤单,有这些朋友,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