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忻姿脸涨得红红的,胡秋的扇子摇得更勤快了,诚惶诚恐:“对对对!我知道,我们宝贝明明准备了很多,不是实力的问题,下次我们家自己投资一部剧,给宝宝当女猪脚,才看不上个女配呢!”
“可”
看着忻姿眉头深锁,胡秋以为女儿要和自己客气,豪气地拍拍胸:“不用给爸爸妈妈省钱啦!”
“选上了。”
这一次,忻姿终于明白,和自家妈咪说话,一定要加快语速先说结果,千万别有个逻辑铺垫或者是解释,那都是无谓的。
要的就是结果,瞧,现在多效率。
胡秋莫名其妙地回味着这三个字,选上了!选上了!选上了!
像是终于理解了一样,胡秋转着僵硬的脖子看向等候在一边的几个人:“蓝屏。”
“夫人。”
“金花生都洒光了吧!给小姐庆祝庆祝!”说完,就示意白问把忻姿按进早已停在一边的车子里。
“好,大家排好队啊,见者有份,小心踩踏!”蓝屏甜甜的嗓音此时在忻姿听来就像催魂使者一般的惊悚、恐怖。
可怜的她只能趴在车窗玻璃上,看着散财童女的蓝屏,和雀跃得像是过年的众人,扫了一眼车前窗玻璃上的违章贴条。
这一家子自上而下都tmd太败家了。
坐落在沪市繁华地段的一套占地极大的独栋别墅。
夜幕降临,月亮高高的悬挂在空中,没有云的遮蔽,月色显得特别的浪漫。
别墅客厅中,一条黑色身影隐在黑暗中,姿势傲慢地翘着腿,手里端着一杯酒,只见这人一口饮尽了酒杯中的威士忌,一双眼淬了冰似的望着那个依靠在书桌旁挺拔身姿的男人。
“怎么回事?”
书桌旁的男人随手拿起一支桌上的钢笔把玩着,笑得极为狂狷,眼神深邃晦暗。
“这不挺好,该面对的总要面对。”
“他人呢?怎么不来见我?”
黑暗中的那人抚了抚手腕上的表盘,专注的看着,仿佛那块表里面有无尽的瑰宝。
“不是你嫌弃他吗?”
男人声音越发低沉,微微叹息了一声。
“所以这是他策划的,逼我现身?”
坐着黑暗中的身影毫不在意地抿了抿嘴唇。
“你把他想得太复杂了,别那么多心。”
话音虽轻,但不容质疑的语气甚是强烈,他微微将目光从钢笔移向那个人,那双眼里有着目空一切般的狂妄。
坐在黑暗中的那人细微的牵动嘴角,月光下,苦笑的脸忽明忽暗。
“那他现在好不好?”
男人走过去,将手中的钢笔递给那个人:“这要看你的态度了!”
说罢,他就要离开。
“祁悦,我们那么久不见了,你就没有想和我说的吗?”
黑暗中的她站起身,终于露出一张冷冷淡淡、极具中性美的面容。
祁悦身形一顿,回头望向黑暗中那个人,轻声低语:“姐,为我,你付出那么多,我只是希望你做回自己,但求幸福而已。”
“我和他的问题不是你。”
提起他,她一贯严肃沉稳的脸总是难以维持。
“问题当然不是我,其实他并不介意你所坚持的那个理由,你也非常清楚。”
祁悦实在不明白就这么一个微不足道的理由,竟然能让他们两个人浪费十多年。
感情中,又有几件事能说的清,道的明。
也罢,这次不解决,他大不了拍完《孤笑问鼎》再回家接盘一年而已。
不就是个接盘侠嘛!反正十年期限也快到了!
也是时候把那丫头带给那两个人看了。
毕竟他们两家还有那一层关系在,不过不解决了他老姐的感情归属,那件事多少有点影响。
以前他可以不管她和程墨,是因为感情这回事,旁人插手总不好。
但这次不同,关系到他自己的终身大事,可没法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祁悦暗道:他老姐跨不过去,那就让他给推过去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