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霍绍庭的眉心轻轻地皱了起来。
租了房子?
难怪阿忠他们一直没等到盛希安回去。
还在沉思之中,就听夏听风问道:“舅舅,你以后会对美人好吗?”
看着夏听风那清澈的眼神,过了两秒后,霍绍庭才轻轻地点了一下头,“会!”
盛时强被富恩的保安赶出去之后,他心头气愤难消,又觉得面子上过不去,所以跑去喝了顿酒。
他怎么也没想到,他不仅没见到希安,反而以后连富恩都不能靠近了。这样的话,他以后又该怎么见希安?
他身上的钱就快用完了,酒店的房间也只剩下当时续住的两个晚上,到时候他又该怎么办?
都怪霍绍庭那个无情无义的混账东西!他是希安的父亲,是他霍绍庭的岳父!他居然那样对他!他随手给点钱给他,难道伤筋痛骨吗?
喝了酒出来,他没有打车,因为他还得留着明天的饭钱。
天色都快要暗下来了,他终于到了酒店,这时,他的酒意也醒了一大半,双脚都走得快迈不动了。
以前家里穷,但温饱还能解决。后来和徐慧茹结婚之后,他的生活有了质的飞越,这种富足的生活一过就是二十多年,现在突然没了钱,这种有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还真真是一种煎熬。
“齐轩哥,我是真的爱你啊。”
正想着怎么才能见到希安、拿点儿钱来花的盛时强突然听见这道声音,他皱了皱眉,忍不住抬头朝声源处看去。
就在距离他十几米的地方,盛心雅哭嚷着死死拉着车门,陆齐轩笔直地坐在车里,眉目清冷,看向盛心雅的眼神充满了嫌恶和鄙夷。
“齐轩哥,”盛心雅哭得可怜兮兮,“我真的忘不了你,求你别离开我好吗?”
那天,陆齐轩让她去死,她真是满心的惊讶和绝望。她是真的有想过去死的,就在见了陆齐轩的那天晚上,她痛苦难当,随意找了一家酒店,爬到了顶层。她望着楼下的车水马龙,却觉得心灰意冷。
后来,她慢慢地爬到了围栏上,闭上眼睛想要就这么跳下去。她伸出一只脚、张开双手,顶楼的夜风吹得衣摆猎猎作响,也吹乱了她的发,却吹醒了她。
她忽然就怕了,浑身颤得不像话,最后自己爬了下来。她坐在地板上,那种劫后余生的后怕感,强烈地袭击着她的神经,她抱着双膝嚎啕大哭起来,悲伤又绝望。
她怕,她怕死,也怕她以后再也见不到那个说“那你就去死吧”的男人。
这两天,她天天借酒消愁,可不管喝再多,她心里想的念的都是他!
她现在知道了他在什么地方上班,这两天,她也不是没去找过他,可她根本就见不到他。今天好不容易见他来这家酒店吃饭,所以她说什么也要抓住机会。
“我试过了,”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说着,“你叫我去死,我真的有试过,可我忍不了看不到你的痛苦。齐轩哥,我们和好吧,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