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不同和风波恶虽然不能说是坏人,他们做事也有几分原则,但是那以无礼当做个性的作风,当个特立独行的浪子还行,想要做成大事,怎么可能,就他们两个都能把人得罪光了。
阿碧涨红了俏脸,不知道怎么反驳王烈的话,心里想到:“你这是没有见过公子爷,你如果见过他,也会被他的风采迷倒的,哼,公子爷虽然长得不如你好看,但也只是差了一丢丢,才不是伪君子呢。”
王烈不知道阿碧心里在想什么,他又把目光投到场中的比斗中。此时风波恶已经跟手持麻袋的长臂叟斗在了一起。
以王烈的眼光来看,风波恶和长臂叟的武功在伯仲之间,都位于一流高手的初级阶段,要是放在当年,算不得什么高手,但是如今武学没落,高手稀少,能到一流境界就已经算是高手了,哪像当年,洪南通还是丐帮长老的时候,哪一个丐帮长老不是一流境界的巅峰。
风波恶虽然鲁莽好斗,但是争斗经验丰富,一旦对敌,招式之间反而小心翼翼,尤其是长臂叟用的麻袋属于奇兵,他从未遇到过,所以采取了最保守的策略,一招一式都意在试探。
斗得数招,长臂叟陡然间袋交右手,左臂回转,挥拳往风波恶面门击去。风波恶仰头避过,正要反刀去撩他下阴,哪知道长臂叟练成了极高明的“通臂拳”功夫,一拳似乎拳力已尽,偏是力尽处又有新力生出,拳头更向前伸了半尺。幸得风波恶一生好斗,大战小斗经历了数千场,应变经验之丰,罕有人敌,百忙中张开口来,便往他拳头上咬落。长臂叟满拟这一拳可将他牙齿打落几枚,那料得到拳头将到他口边,他一口白森森的牙齿竟然咬了过来,急忙缩手,已然迟了一步,“啊”的一声大叫,指根处已被他咬出血来。
包不同一本正经的道:“风四弟,你这招吕洞宾咬狗,名不虚传,果然已练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不枉你十载寒暑的苦练之功,咬死了一千八百条白狗、黑狗、花狗,方有今日的修为造诣。”
“从来只闻狗咬人,难怪像只疯狗一样乱咬人,原来还真是只疯狗。”王烈戏谑地声音说道。
“非也非也”包不同习惯性地想要反驳,忽然看到王烈在那里把自己的手掌抬到眼前反复打量着,他脸上有些发疼,想起了听香水榭的那记耳光,他反复想了多日,也没有想出怎么才能躲过去,以前也就罢了,若是当着丐帮众人再挨一记耳光,那人可就丢大了,想到这里,他把到嘴的话咽了回去,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
这时场中呼呼风响,但见长臂老者将麻袋舞成一团黄影,似已将风波恶笼罩在内。但风波恶刀法精奇,遮拦进击,尽自抵敌得住。只是麻袋上的招数尚未见底,通臂拳的厉害他适才却已领教过,“吕洞宾咬狗”这一招,究竟只能侥幸得逞,可一咬而不可再咬,是以不敢有丝毫轻忽。
长臂叟斜身急走,眼见风波恶挥刀砍倒,当即飞起左足,往他右手手腕上踢去。风波恶单刀斜挥,径自砍他左足,长臂叟右足跟着踢出,鸳鸯连环,身子已跃在半空。风波恶见他恁大年纪,身手矮健,不减少年,不由得一声喝采:“好”左手呼的一拳击出,打向他的膝盖。眼见长臂叟身在半空,难以移动身形,这一拳只要打实了,膝盖纵不碎裂,腿骨也必折断。
风波恶见自己这一拳距他膝头已近,对方仍不变招,蓦觉风声劲急,对方手中的麻袋张开大口,往自己头顶罩落。他这拳虽能打断长臂叟的腿骨,但自己老大一个脑袋被人家套在麻袋之中,岂不糟糕之极这一拳直击急忙改为横扫,要将麻袋挥开。长臂叟右手微侧,麻袋口一转,已套住了他拳头。
麻袋的大口和风波恶小小一个拳头相差太远,套中容易,却决计裹他不住。风波恶手一缩,便从麻袋中伸了出来。突然间手背上微微一痛,似被细针刺了一下,垂目看时,登时吓了一跳,只见一只小小蝎子钉在自己手背之上。这只蝎子比常蝎为小,但五色斑斓,模样可怖。风波恶情知不妙,用力甩动,可是蝎子尾巴牢牢钉住了他手背,怎么也甩之不脱。
风波恶急忙翻转左手,手背往自己单刀刀背上拍落,擦的一声轻响,五色蝎子立时烂成一团。但长臂叟既从麻袋中放了这头蝎子出来,决不是好相与之物,寻常一个丐帮子弟,所使毒物已十分厉害,何况是六大长老中的一老他立即跃开丈许,从怀中取出一颗解毒丸,抛入口中吞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