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朱拍手笑道:“你猜谜儿的本事倒好,阿碧,你说该当奖他些什么才好”
阿碧微笑道:“段公子有什么吩咐,我们自当尽力,什么奖不奖的,我们做丫头的配么”阿朱道:“啊唷,你一张嘴就是会讨好人家,怪不得人人都说你好,说我坏。”
段誉笑道:“温柔斯文,活泼伶俐,两样一般的好。阿碧姊姊,我刚才听你的软鞭上弹奏,实感心旷神怡。想请你用真的乐器来演奏一曲,明日就算给这位大和尚烧成了灰烬,也就不虚此生了。”
阿碧盈盈站起,说道:“只要公子不怕难听,自当献丑,以娱嘉宾。”说着走到屏风后面,捧了一具瑶琴出来。阿碧端坐锦凳,将瑶琴放在身前几上,向段誉招招手,笑道:“段公子,你请过来看看,可识得我这是什么琴。”
从踏上这听雨居,王烈就一言不发,饭菜上来之后他也只是浅尝辄止,以他的阅历,什么美食没有见过,这几样小菜虽然精致,倒也还激不起他的胃口,他从腰间摘下自带的酒壶,夹点菜就是灌几口酒,毫不理会其他人,其他人眼见他如此,也不去招惹他。
段誉听了阿碧的话走到她身前,只见这琴比之寻常七弦琴短了尺许,却有九条弦线,每弦颜色各不相同,沉吟道:“这九弦琴,我生平倒是第一次得见。”阿朱走过去伸指在一条弦线上一拨,镗的一响,声音甚是洪亮,原来这条弦是金属所制。段誉道:“姊姊这琴”
刚说了这四个字,突觉足底一虚,身子向下直沉,忍不住“啊哟”一声大叫,跟着便觉跌入一个软绵绵的所在,同时耳中不绝传来“啊哟”、“不好”,又有扑通、扑通的水声,随即身子晃动,被什么东西托着移了出去。这一下变故来得奇怪之极,又是急遽之极,急忙撑持着坐起,只见自己已处身在一只小船之中,阿朱、阿碧二女分坐船头船尾,各持木桨急划。转过头来,只见鸠摩智、崔百泉、过彦之三人的脑袋刚从水面探上来。阿朱、阿碧二女只划得几下,小船离“听雨居”已有数丈。
“不好,我师叔呢”段誉叫道。
“不错,你小子还算有点心思。”王烈的声音淡淡地响起,只见一个有些落寞的背影正坐在船头,手中拿着一个酒葫芦,不是王烈又是何人。
“师叔你怎么上来的”段誉惊讶地问道。
阿朱阿碧一边奋力划船,一边也同样惊讶地看向王烈,刚才那一下变故连鸠摩智都落到水里了,这个一直不说话的年轻人是什么时候到了船头的连她俩这始作俑者都没有发现。
“划船吧,不然那和尚要追来了。”王烈淡淡地说道。
阿朱阿碧回头一看,猛见一人从湖中的跃起,正是鸠摩智,他踏上“听雨居”屋边实地,随手折断一根木柱,对准坐在船尾的阿碧急掷而至,呼呼声响、势道甚猛。
三人大惊,就看到王烈往后一挥衣袖,那来势凶猛的木柱已经像是撞上了一堵墙一般势头猛地遏制,一下子落入水中。
阿朱阿碧已经借机把船划开,后面鸠摩智不断地扔东西过来,但是距离已经远了,他再怎么力大,也是扔不到了。
直到划出很远,阿朱阿碧才惊魂未定,她们有些惊疑不定地看着坐在船头的王烈,之前听得段公子叫他师叔,他出手也显露了自己等人看不出深浅的武功,但是之前段公子遇险他又是没有任何动作,两人一时不知道王烈到底是什么来路,尤其是阿碧,更是被王烈戳破了师父是康广陵的事情,心底里就有些惧怕他。
“段公子”阿朱轻声叫段誉道,以目视王烈。
段誉会意,哦了一声,道:“这位是我师叔,只是我还在考察期,师叔还没有决定认不认我。”
他这话一出,阿朱阿碧更加迷惑了,从来都是师父考察弟子,哪里有师叔考察师侄决定认不认的。
“好了,玩够了,划船吧,送我去曼陀山庄。”王烈说道,一开口又吓了阿朱阿碧一跳。曼陀山庄对她们来说跟禁地没什么区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