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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老长春谷在昆仑山中?”段延庆离去良久,王烈才喃喃自语道:“我在昆仑山住了那么多年,怎么没有任何消息呢?也对,昆仑山那么大,连自家的逍遥谷普通人不知道方位都不可能找到,长春不老谷既然是那么神奇的地方,想来也不是那么容易被人发现的,不然不可能如此默默无闻。昆仑山虽大,但也大不过天下,南洋我都找遍了,又何惧一个区区昆仑山,我就不信踏遍昆仑山每一寸土地还找不到那不老长春谷!”
王烈暗自下定主意,等中原这边的事情结束,救好了无崖子,他就出发去昆仑山,就不信找不到那不老长春谷。
却说保定帝一行人离开万劫谷,回到镇南王府,华赫艮、范骅、巴天石三人从府中迎将出来,身旁一个少女衣饰华丽,明媚照人,正是木婉清。
范骅向保定帝禀报华赫艮挖掘地道、将钟灵送入石屋之事,于救出木婉清一节却含糊带过。众人才知钟万仇害人不成,反害自己,原来竟因如此,尽皆大笑。
那‘阴阳和合散’药性虽然猛烈,却非毒药,段誉和木婉清服了些清泻之剂,又饮了几大碗冷水,便即消解。
午间王府设宴。众人在席上兴高采烈的谈起万劫谷之事,都说此役以黄眉僧与华赫艮两人功+ 劳最大,若不是黄眉僧牵制住了段延庆,则挖掘地道非给他发觉不可。
刀白凤忽道:“华大哥,我还想请你再辛苦一趟。”华赫艮道:“王妃吩咐,自当遵命。”刀白凤道:“请你派人将这条地道去堵死了。”华赫艮一怔。应道:“是。”却不明她的用意。刀白凤向段正淳瞪了一眼。说道:“这条地道通入钟夫人的居室。若不堵死,就怕咱们这里有一位仁兄,从此天天晚上要去钻地道。”众人哈哈大笑。
“段兄,刚刚带走段延庆的那个公子你可知是什么来历?”笑过之后,黄眉僧突然开口问道。
“这个——那位王兄弟是淳弟在路上结识的一位朋友,如今在我那里借阅书籍,我只知道他叫王烈,至于具体是什么来历。我还真不清楚。”段正明严肃地说道。
“王烈?难道真是他?这怎么可能?”黄眉僧喃喃低声道,五十多年前,自己见过他的时候他就是差不多这种样貌,如今竟然出了眼神中沧桑了一点,鬓角有几丝白发,样貌竟然没有一点变化,这怎么可能呢,自己都从一个髫龄稚子,变作了白发苍苍的老人,怎么可能有人能长生不老呢。黄眉怎么也想不通。
原来黄眉僧就是当年王烈到访南少林甫田达摩下院的时候。随侍在海难方丈身边的那个小沙弥,王烈跟海难以石为棋坪下棋的时候他就在旁边看着。给他的一生留下了不可磨灭的记忆,这次跟段延庆下棋未必就没有模仿当年的意思。
“大师,你是说什么不可能?”段正明疑惑地说道,“莫非大师知道这王兄弟的来历?”
“不可说,不敢说。”黄眉僧摇头道,“段兄,能得这位的情谊,对你们可是大有好处的。”
段正明脸色一凛,黄眉僧武功跟自己在伯仲之间,武林中也是大有名气的名宿,而且自家并不是单纯的武林中人,还是大理皇室,黄眉僧能说出这句话,那这王兄弟到底是什么身份呢?在他心里,王烈可是越来越神秘了,武功深不可测,貌似黄眉僧还认识他,并且不敢说出他的真实身份,他到底是什么来历呢?
“陛下,藏书阁的赵公公求见。”一个太监走进来凑到段正明耳边说道。
“嗯?他有什么事?”段正明眉头一皱,这赵公公他知道,一向是负责藏书阁的杂物,怎么会从宫里出来找到镇南王府来了呢。“让他进来。”
片刻之后,一个比黄眉僧还要老许多的老太监走了进来,有些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扣了几个头,叫了声“万岁”。
“起来吧,有什么事?”段正明说道。
那赵公公从怀里摸出来一个画轴,双手举过头,段正明示意一下,他的贴身太监已经拿起那副画卷检查了一下,然后才递给段正明。
段正明打开那画轴,猛地站立起来,本来一直平淡不兴的脸上也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皇兄?”段正淳叫了一声,凑过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