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傻?”
唐惟勾唇笑了,他笑起来的时候,世界都在倾倒,有人曾经说过这个社会看脸,看脸到什么地步呢?那就是——如果是唐惟这类人犯了错,哪怕是不可饶恕的错,都可以被时光轻而易举的原谅。上天在创造他的时候已经将偏爱灌注在内,若要论恃靓行凶,那么唐惟肯定是完美承担得起这个词。
他仗着自己的身份,仗着自己的脸,仗着自己拥有者别人所不能拥有的一切,于是玩世不恭放肆潦倒,很多时候他心知肚明自己不是什么好东西,也清楚自己的人品不过是个三流货色。但是他无所谓。
就比如此时此刻,他看着薄颜的脸,缓缓吐出一句,“非要我把话说得那么明白吗?还是说你就是在懂装不懂?嗯?薄颜,我现在是在要求你——陪我。”
陪我。
他用的是命令的口吻。
唐惟从出生起就带着光环,站在顶端习惯了,就擅长施号发令。而薄颜——
是他摆脱不掉,那么干脆就不摆脱,攥在手心握紧了的,一个玩具筹码。
“要我陪你?”
薄颜笑了,“这话,我听着怎么有点别的味道呢?嗯?毕竟唐少您对我做的事情可太多了。您说的陪,是现在陪着您闲聊呢——”
她不偏不倚地凑上前,红唇微张在唐惟耳边,哪怕伤害自尊,都要刺痛他。她说,“还是说……要我晚上,到床上陪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