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城的心口,残留着碎片。
医生虽说不会致命,可时时折磨着他。
好几次,应采蝶被他隐忍,却难抑痛呼的声音,给惊醒。
只是,他不想被她发现,她也不好戳穿他,不得不暗暗着急在心里。
这个男人心思一向深沉,不喜欢让人发现他的脆弱。
看着他承受的痛苦,应采蝶心里也不好受。
私下,她没少利用身边的关系,在帮他找寻治疗的办法。
她在留学的时候,认识一位心脏权威的专家博士。
前段日子,她跟他叙述了权倾城的情况,他希望,有时间带他亲自去一趟美国,做彻底的检查。
可,以他们目前的关系,他是决计不可能答应的。
看来,一切还得他恢复记忆才能进行。
加上,她临盆在即,这个想法不得不强制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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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大概是下午四点左右。
权倾城还没有回来,偌大的别墅里,就只有应采蝶一个人。
睡了个长长的午觉,起来的时候,应采蝶觉得嘴巴涩涩的,便下楼到厨房去。
才刚下楼梯,突地一股刺痛传来。
应采蝶黛眉紧紧一皱,整个人弯了下去,一只手摸在肚子上。
因为太痛,她站都站不稳,为怕伤着孩子,她慢慢蹲下身子,半坐在楼梯阶子上。
冷汗沁出光洁的额际,一阵阵剧痛,教全身的神经都麻木了的感觉。
接着,好像有什么东西顺着腿窝流下来。
“宝宝,你是要出来了吗?”她声音有些打颤。
应采蝶意识到什么,想要拨打电话求救,这才忘了,手机被遗留在卧房。
眼下,要她回到房间,已是不可能。
瞥到上茶几上备用的家用电话,应采蝶咬牙,艰难地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