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间里往外散发着热腾腾的水气,有一股洗发香波的味道,还有哗哗水声。这一切构成了一个完美的暧昧情景,让王桥心时有一万匹马在奔腾。
他果断地推开了门,随手将卫生间房门关掉。
吕一帆早就知道王桥会进来,双手下意识地遮住要害部位,道:“出去啊,青皮还睡在隔壁。”吕一帆虽然与王桥早就有肌肤之亲,可是毕竟隔了这么长的时间没有接触,骤然间在这种环境下相见,还是颇为羞涩。
王桥哪里舍得出去,道:“青皮酒量不行,绝对要睡到明天早上才会起床。哎,你别把手遮住关键环节。”
吕一帆眼光也下行,瞧见了一处高地,禁不住笑了起来,道:“你还是以前那个性子,我以为当官就会变。”
“三岁看到老,很多事情是不会变的。”王桥开始解皮带。
“我的身材是不是走形了。”吕一帆迅速适应了环境,将双手放开。
王桥咽了咽口水,道:“没有,完全看不出来。就是,就是。”
吕一帆担心自己曾经完美身材在王桥眼里真的走形了,有些紧张地道:“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就是什么?”
王桥道:“似乎腰粗了些,没有以前紧,不过我得摸一摸才能肯定。”
吕一帆低头看自己的腰,道:“以前的裤子都能穿,应该没有长得太肥。”
说笑一阵,两人之间的障碍就完全不存在了,完全沉浸在灵与肉的交融之中。
正在天人合一之时,门口传来赵波急促的声音:“谁在里面,我要吐。”王桥与吕一帆暂时停止了动作,保持负距离姿势。王桥轻声道:“你让他到厨房去吐,有垃圾桶。”
吕一帆大声道:“我在洗澡,垃圾桶在厨房。”
赵波酒精上头,整个人迷迷糊糊,也没有留意王桥在哪里。跑到厨房里,蹲在地上,对着垃圾桶就是一阵呕吐,吐得天翻地覆。足有五分之一个垃圾桶。吐完之后,他走回到客厅,又喝了一杯冷水,这才发现王桥不在,喊道:“王桥。王桥?”
王桥正在不停运动,闻言没有停止,低声道:“你说我去买东西去了?”吕一帆一直咬着嘴唇,强忍着不发声。她扭头对着客厅道:“王桥出去买东西去了,嗯,嗯。”
赵波也没有听见吕一帆在说什么,喝了杯凉水,回到房间,如面袋一样扑在床上,转眼间又陷入梦乡。
等到王桥精神抖擞地从卫生间出来时。走到其房间去看了看,还能听到赵波均匀的鼾声。
王桥出去以后,吕一帆继续冲澡。
吕一帆仰着头,迎接着热水扑面而来,身心在热水冲击和围绕之下,格外轻松和愉悦。在生了儿子以后,她曾经坠入过产生忧郁症的魔爪。
一直以来,大家都认为吕一帆是开心果,是乐观的女子,包括吕一帆自己也是这样认为的。
吕一帆万万没有料到自己会产后忧郁。
最初她并没有想到自己是产生忧郁。还以为是发现丈夫衣服上红色长头发导致了心理变化。后症状越来越严重,开始只是情绪不稳定,总是莫名其妙地想哭,后来精神紧张、心有疑虑、怀有恐惧等负面情绪越来越强烈。还曾经产生过离家出走的想法。
吕一帆意识到自己患上产后忧郁症以后,便努力想办法克服,按照缓解食谱的要求,吃了不少坚果和新鲜水果,终于在四个多月后摆脱了产后忧郁症的控制。但是,她的情绪一直没有恢复到产前。不时还有一些沮丧和悲伤情绪突然涌出。
这一次回到山南,吕一帆与艾敏长谈了一次,似乎心情就开始好转。
艾敏谈到了自己的下岗经历,谈到了没有骨气的男人缠着自己的麻烦事。当时,吕一帆道:“你和他离了婚的,为什么还要给他钱。他把你当成摇钱树了,没有钱就来找你,凭什么?”艾敏叹息一声,道:“我是看到娃儿面上,想着他是娃儿的老子,给点钱就当做善事,免得娃儿难受。”
当艾敏谈到了自己曾经沦落到在路边店当店女时,吕一帆彻底被震惊了。艾敏道:“如果不是在第一单业务就遇到了王桥,我都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的人,说不定都横死街头了。”吕一帆道:“王桥到路边店去做什么?莫非真是想去做那事?”艾敏摇头道:“王桥那时还很年轻,也就十七八岁,他在旧乡小学教书,同时给城里的一些餐馆送尖头鱼,老师工资少,是想赚钱吧。想起那一天发生的事情,我就觉得对不起他。”吕一帆劝道:“你别往心里去,他是心胸很开阔的人,不会记恨的。”
艾敏道:“我当初很看好你和王桥,多么般配的一对。”吕一帆在艾敏面前也没有隐藏自己的真实想法,道:“我是真喜欢他。他有前途,这一点我清楚,可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家里还有这么多人需要我来拉扯。”艾敏叹息道:“这就是负责任女人的命,若是不想负责任,日子就好过得多。”
吕一帆仰着头,迎接着从天而降的热水,思维万千。经过一番灵与肉的交流,她心情彻底放松下来,水声如音乐般动听。
王桥在等待吕一帆时,抽了一枝烟,想着心事。
吕一帆走出卫生间门,道:“有吹风吗?我多问了,单身男子怎么会有吹风?”王桥却拉开了茶几,从抽屉里取出一柄红色的吹风,道:“还真有一把。”吕一帆见到吹风的颜色,道:“以前都没有吹风,这是新买的,为那个主持人?”王桥道:“嗯。你别那壶不开提那壶,好不好。”
吹了头,吕一帆坐在了王桥身边,聊起了自己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