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坐直了身躯，剧痛再一次让他整个人越发清醒。

“坐好！”

陆祁默咬着牙，忽然用力一打方向盘。

车子在吱的一声之后，竟然开进了一旁的树林。

“陆祁默，你的伤……”她看不见他的伤，可从外套上滴下来的血，明显增加了不少。

“祁默，不能走树林的路！”

树林的路太崎岖，路上一阵又一阵的颠簸，他的伤会变得更加严重！

“没事，放心，我可以坚持。”

他的额角全都是冷汗，脸色却从惨白，渐渐变成了死灰一片。

但他精神似乎很好，肩头和后背不断传来的痛，让他一直保持清醒。

“等会，要怎么离开，是不是有人来接你？”

默默咬着唇，没说话。

陆祁默急了：“我不是在套你……套你的话，默默，你相信……我。”

他又开始喘气，虽然还是清醒的，但，血流不止，他的呼吸也开始沉重了起来。

默默侧头，盯着他的眼神，从刚才的感动，很快又变得冰冷了起来。

“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伤了你！”

“是我……先伤害了你。”陆祁默没有精力去看他。

不断颠簸的路，让他的体力，快要到崩溃的地步。

伤口是真的痛，仿佛一直被利器在宰割，又像是一直被外力在撕扯。

如果不是为了身边的女孩，他也许，已经坚持不下去。

“对不起，你是……狐盟的人，又……害死青云，大哥和蓝湛……不会放过你。”

他又喘了一口气，呼吸越来越困难了。

“你只能……走，走得越远……越好，永远……不要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