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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时劲对除了梁瑾媃之外的女人向来也是没有什么好脸色,这几年因为生意的缘故,人变得圆滑不少,他将手上的盒子随手搁在推车上:“你是?”

女人没想到两个人男人对她都熟视无睹,她的悬在空中的手彰显着自己的尴尬,她将自己的手收回来,自顾自的开始自我介绍:“你好,我是迟慕瑶。”

沈时劲皱着眉盯着面前的人,不解,这人什么毛病?

上来介绍一个名字就完了?

他秉着气:“沈时劲。”

“我知道。”面前的女人明显摸清了他们的底细,沈时劲了然了,这应该的是刚才跟标的女人。

他扭头,朝傅慎宁使了个脸色,傅慎宁权当没看见,冲沈时劲开口:“我先走了。”

他没能离开,被女人身后的保镖拦住去路,傅慎宁没回头,歪着头盯着这两个看起来很结实的男人,心底的不爽已经快到极点。

沈时劲心底的不悦也开始翻涌,但他的势力大多在南市,没必要在京市跟别人起冲突。

“迟小姐这是什么意思?”他的声音已经不复之前,带着森森的寒意。

迟慕瑶扭头看了眼身后:“沈先生应当听过京市迟家吧。”

沈时劲:...

他听过个锤子。

他应该听过吗?

这女的有毛病吧?

“是这样的,我爷爷快过寿了,他老人家喜欢玉,我希望能送他一个上好的玉。”迟慕瑶开口。

沈时劲正从大脑中抽调出,圈子里应该有的迟姓,并且是在京市的。

他的思绪最后定格在做新能源起家的迟家。

迟家赶在改.革开放的时候,进军新能源市场,乘着市场的船,起来的很快,但根基并不稳,要说他唯一有印象的还是迟家的老爷子,荣辱不惊,做事狠、快、准,可惜之后一代不如一代,全是一群酒囊饭袋。

比如面前这个满脸自傲的迟慕瑶,他的不耐抵达到巅峰,随口答:“嗯,祝他老人家寿比南山。”

迟慕瑶一愣,她突然不确定面前的男人有没有听懂她的话。

迟老爷子年纪越来越大,如果不能讨他欢心,遗嘱上能不能有她名字,她都不敢确定,毕竟她只是个被接回去记名的私生女。

老爷子喜欢玉器,她原本想趁着这次生日宴,挑上一块上好的玉,在他面前混个眼熟。

沈时劲不好惹她知道,但是再不好惹,这也是在京市,强龙不压地头蛇。

她原本想跟在他们身后抢标,结果不仅没抢到,还被人骗的团团转,东西是得了一大堆,但全都是成色平平,偏就这些成色平平的东西,还花了她大价钱。

“能否割爱?”她问。

沈时劲黑色的眸子盯着她,看着她有些心虚,也有惧怕。

“傅慎宁,问你能不能割爱?”沈时劲把话抛给傅慎宁,自己乐的轻松

傅慎宁原本想趁着拍卖结束,在京市走上一圈,好等路安过来,带她逛。

过去每次都是她占据主导地位,吃的,住的都是她安排好,他这次特意提前过来,就是为了安排好一切。

偏面前的这几个人,将他心中那点好心情碾灭。

他尝试掠过挡在他面前的几个保镖出去,几个保镖收到了迟慕瑶的眼神,上前一步,将人拦得严严实实。

傅慎宁原本蹙着眉头松开,将手上的簪子盒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活动了一下脖子。

然后没等现场所有人反应过来,看起来高大壮实的保镖已经被他撂倒在地,捂着腹部呻.吟。

他们甚至没能看清傅慎宁的招式,只听见保镖倒地的巨响。

傅慎宁是上过战场的人,动作狠戾,招招都是杀招,要不是忌讳着这个年代杀人犯法,他应当下手会更狠。

斜对面的沈时劲双眉挑动,他又开发出一个新技能,真是令人惊喜。

傅慎宁把人摁倒以后,将簪子盒拿好,又当着沈时劲的面,从那堆拍卖品里选了个玉雕。

“割爱?”他睨了眼迟慕瑶,眼里没有一点感情,语气也不佳,“既然是爱,我为什么要割给你。”

说完扭头,对沈时劲开口抛了下手上的玉雕:“打手费。”

傅慎宁猜到了沈时劲的心思,他不点也不想跟他客气,该拿的东西,绝不手软。

两个人男人彼此读懂了对方的心思。

被这一场面吓呆的迟慕瑶,反应过来,横眉冷对:“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傅慎宁的话很少,说完就走。

留下沈时劲收拾残局,沈时劲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更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

他所有的柔情都给了梁瑾媃,他站在原地,琢磨着新能源这块蛋糕,他是不是也能分下一杯羹。

就算他吃不下,或者还能加上陈修然。

“迟小姐,见谅,过几日,沈某会去拜访沈老的。”

保镖自然是不起任何作用了,沈时劲叫工作人员将推车的东西寄到一个地点,手里拿着鸳鸯配,扬长而去。

留下迟慕瑶一个人,咬着贝齿,站在原地气急败坏。

她也就只能做做表面功夫骇人,迟家本就重男轻女严重,更何况她只是一个小小的私生女,根本没有任何实权。

原本以为只要气势够足,就能把人唬住,谁知道这两个人一个比一个横,她突然有了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即视感。

那沈时劲的语气,可不像是普通拜访的意味。

作者有话要说:傅慎宁:有羊毛不薅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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