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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依依一愣,转瞬回过神,伸手想搭住他的胸口:“帅哥,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

傅慎宁:“你听得懂。”

他看着面前的女人,面上的表情很平静,像是根本没有把那几件事放在心上。

谭依依将门敞开,回到床边的靠椅里坐着,一条腿轻轻搭在地上,轻点着,头往左微偏,轻呵一声,语气里满是嘲弄:“帅哥,你都不说什么事,我怎么听得懂,今天主动敲开我的门,是要成为我的裙下之臣吗?”

谭依依情绪很稳定,看不出丝毫异常。

傅慎宁站在门口不动,冷声开口:“需要我提醒一下吗?”

谭依依抬起左手,手心朝上,示意他随意说。

“惊马。”

谭依依笑了,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他面前,看着他的眼睛:“那不是实习生做的吗?”

傅慎宁没有理会她,继续往下说:“威亚。”

他停顿了一下,谭依依的表情明显一愣。

威亚是她自己亲自动手去割的,难道被他找到了证据,还是只是单纯的讹她。

惊马虽然不是她,但也跟她有关系,因为之前惊马的那个实习生对她殷勤的很,她就随口抱怨了几句对路安的不喜,实习生就开始上头。

她察觉到可以利用起来,就点拨了几句,将话题无意引到有人坠马,结果摔断肋骨。

又提点了他,骑马的时候千万别放鞭炮,容易惊吓到马。

实习生大概是被冲昏了头脑,脑子一热,想着能在她面前逞能,竟然还真的去做了。

实习生走的那天,她也去送了,假惺惺抱怨了几句:你怎么这么傻,为了我还被剧组开除了。

随便几句感激的话,他还觉得挺感动,心甘情愿地走了。

面前的人就算知道那件事不是意外,报了警又能怎样。

这件事就算把前后都调查清楚,查出实习生是故意的,她也不过其中多提了了几句,没办法定她任何最,她有人背锅。

倒是威亚那件事,她有些担心。

她细细回想一下,她没有跟别人提过这件事,选择的时间又是晚上,周围没什么人。

也没留下任何指纹,那把刀早就被她毁尸灭迹了,所以她笃定面前的人没证据。

“什么威亚,我跟又不是道具师,能跟威亚有什么关系。”

傅慎宁察觉到面前的人面对她的质问,脸色几乎没有变,只有语气稍微慢了点,拒不承认。

他凝视着面前的人,半晌没有开口。

谭依依被傅慎宁盯着,突然觉得后背有些冷,一种压迫感从他身上压下,她掐住掌心强迫自己稳定,将心底那股不适扫去,换上笑容看着他:“你说对吧。”

傅慎宁眼皮掀了掀:“那里有监控,拍到了你。”

谭依依愣住,脸色变了:“你什么意思。”

傅慎宁:“你有演员的时间表,知道路安第二天要吊威亚,那天凌晨,拍到你去了道具室,你在里面呆了近二十分钟才出来。”

谭依依气势不复最初的闲适,她顶着傅慎宁的眼光,强打着精神说:“我只是去拿个东西而已。”

傅慎宁有一种看透一切的感觉,她感觉自己在他眼中就是一个跳梁小丑,她是独生女,家世又好,父母十分娇宠她,走到外面,也有人奉承,乍然被人这样如草芥一般看着,她很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她脑子转了转,监控只拍到了她进道具室,其他证据都什么没有,更何况路安第二天根本没有发生任何事。

她突然又变得轻松:“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些事吗?”面前的人根本没办法拿她怎么样,第一件事她没有直接参与,第二件事证据不足,她突然有些得意,语气也变得轻蔑,“就算两件事都跟我有关,你又能拿我怎么样,你有证据吗?你没有,所以你只能来质问我。”

傅慎宁没有开口,谭依依变得更得意了,果然被她猜中了,他没证据。

“再说,就算有证据,你们有能拿我怎么样,你和路安没背景吧,你就算找到了证据,我也能让证据消失,”她笃定他和路安都没背景,路安虽然在剧组吃得开,但是如果有背景的话,根本不可能只拿一个戏份一般的配角,骑马的戏连替身都不找,自己亲自上,“我告诉你,在这个圈子里,要不委身别人,想办法往上爬,要不你就自己有钱有背景,靠演技?你不如靠运气。”

她话说得直白,眼尾之间满是蔑视,见傅慎宁身上的那股气势骤消,她眉头挑了挑:“你们拿我没办法。”

傅慎宁完全确定了,是她做的没错,确定了以后他也没放什么话,转身便离开。

她有句话说的没错,他没背景。

他在这里,什么都不是。

一切都要重新开始。

谭依依见人走了,愤怒的把门关上,原本只是觉得无聊的心情突然变差了。

这路安,还真是有点意思,勾得一个,两个人都在她身边团团转。

傅慎宁走到拐角的时候,从兜里掏出手机,在屏幕上轻点,正在录音的手机停下,他摁了保存键。

屏幕上显示“保存成功”几个字后,他的屏幕亮了。

“喂。”傅慎宁接通电话。

电话是路安打过来的,话筒里的声音却不是路安的。

“你过不过来啊,我要被这两个女的整死了。”陆敬的大嗓门隔着话筒传过来。

傅慎宁边走边答:“来了。”

“定位发你微信了,快点,梁瑾媃要疯了。”

梁瑾媃这人酒量很好,她明天没戏,今天不知道是心情不好,还是心情太好,大有借酒发疯的苗头。

梁瑾媃手里拿着酒杯,一直手搭在路安的肩膀上:“路安啊,你才22岁,千万不要太早结婚啊。”

陆敬从她手上夺过杯子:“少喝点,你这婚也没结错,沈时劲难道对你不好,你完全就是他的心尖宠好吗?”

陆敬家和沈时劲家一直都是生意伙伴,两个人算得上是发小,只不过最后沈时劲顺理成章的掌管了自家公司,而他剑走偏分,进了这个圈子。

沈时劲这人向来清冷又理智,只有梁瑾媃这个人能让他那波澜不惊的脸变色,偏偏梁瑾媃还是个跳脱的人,两个人这么多年,沈时劲不知道被她气跳脚过多少次。

梁瑾媃听了陆敬的话,闭上眼睛,手拿过酒瓶撑在桌子上,头压在手臂上:“也是,遇到对的人,结婚了也没关系,但是!”她声音突然提高,“千万别要小孩,你和傅慎宁,一定要记得带套。”

他们找的是家露天的烧烤摊,路安听到这话,连忙伸手捂住她的嘴,然后朝四周看了看,周围已经有人诧异地看过来,幸好梁瑾媃垂着头,头发挡住了大半脸,加上光线不是很亮,也没人认出这是谁。

梁瑾媃抬手,扫开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开口:“我是说真的。”

路安:“岑弋,很懂事啊。”

梁瑾媃听到她提起儿子:“是啊,很可爱,可是我为他放弃了很多,我虽然不后悔,但是我偶尔回忆起来的时候,会缅怀。”

两个人正聊的时候,路安突然感觉到的身旁有人坐了过来,她还以为是有人发现了梁瑾媃和陆敬,侧身一看,是傅慎宁。

他穿的依旧是白天的那套衣服,蹙着眉看着桌上凌乱的吃食和酒瓶。

梁瑾媃跟着看过来,给他倒了杯酒:“敬你,认识你这个朋友我很高兴。”

傅慎宁愣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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