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羽折腾到半夜,和女孩一起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次日一大早,宋知羽被一阵敲门声惊醒。她轻轻拍了拍旁边的女孩子,然后去开了门。
门外是一个穿和服的日本女人,女人对宋知羽道“宋夫人,需要我带你去盥洗室梳洗吗?”
宋知羽说“谢谢,麻烦了。”然后她看着对刚睡醒的女孩子说“你在房间里等我,我帮了野泽,相信他应该不会吝啬送我一个丫头。”
女孩一听,眼睛睁大,瞬间清醒了,对着宋知羽磕了一个头。
宋知羽推开门出去,跟着日本女人到盥洗室洗漱。洗漱完了,出来发现日本女人还在门口守着。
日本女人见她出来问“需要我为你梳妆吗?”
宋知羽方才照镜子,看着自己脸色的确不好看,苍白的脸,眼睛下面还挂着黑眼圈,便说“麻烦了。”
宋知羽跟随女人到她的房间,女人虽然是日本人,但也解决了宋知羽与丫鬟们一直不会做手推波纹发式的难题,十分钟不到,便将宋知羽的头发做好,再然后给宋知羽涂了粉底和口红。
宋知羽看着镜子中美艳的自己,勾了勾嘴角,再然后和日本女人一同到餐厅去吃了早餐。
一切宁静又祥和,若不是野泽突然问起用阳气镇压邪气的事情,险些让宋知羽忘了她今天要做的事情。
宋知羽随便点了一个日本男人的名字,道“此人名字带日,八字正好与今日相冲,用此人的血画符,必定能事半功倍。”
“我想他会很乐意做此事的功臣。”野泽道。
吃完早餐,顾嗣泽带着宋知羽来到庭院中。顾嗣泽让几个人把院子里的地砖撬起来,那几个人照做,用了一个上午把院子里的地砖运了出去,露出了下一层铺的的白色石岩。
宋知羽一上午或站或坐地候在院中,看着地砖之下,一个偌大的红色油墨绘制的圆形图腾慢慢显现在眼前,图腾的大小占了整个院子的五分之三。法阵图重现在日光下之后便显出暗红色的光晕,看上去蹊跷诡异。
“这是你画的?”宋知羽问道。
一旁的顾嗣泽扬首说道“当然。”
宋知羽不给面子地说“好歹修行了这么多年,就这个水平,难怪镇压不住里面的恶鬼。”
顾嗣泽本是对自己的杰作一派得意,听宋知羽这么说,懊恼地看着宋知羽“你又有多高的水平。”
宋知羽淡然道“法阵我要重画,让人把这个擦掉。”
顾嗣泽一急,指着院中的图腾“擦掉?你知道我为了画这个我查了多少古籍,废了多少功夫,为了收集天葵我……总之,这已经是等级最高的封印法阵了。”
原来顾嗣泽用的不是油墨,宋知羽“嘶”地吸了一口凉气,有些恶心“少废话,谁说我要封印了。趁午时日头强,恶鬼不会在此时出来作祟,我会立马重新绘制一个灭灵法阵,将底下的恶鬼重创。”
顾嗣泽惊叹地捂了捂嘴,仅仅靠法阵杀几只鬼便不容易,一个寻常法阵怎么重创几百只鬼,但他觉得这种关系到宋知羽的性命的情况,她敢夸下海口定然是有真功夫在的。
“来人。把这个图腾给我擦掉。”顾嗣泽命令。
趁着有人清理图腾的时间,宋知羽回房间拿走符咒并将护身的桃枝结放在胸口处,准备好之后,她踩着高跟鞋风姿卓绝地走到院子中。
野泽已经让宋知羽钦点的人放了一碗的血,并在院中摆好了桌案。宋知羽做戏做全套,把那一碗带着腥臭的血当作平时所用的笔墨,勾了几张符。
看着艳阳高照,清理顾嗣泽画的法阵还要一段时间,宋知羽就叫人去外面买了个西瓜,切好以后,拿起一牙惬意地吃了起来。
顾嗣泽和野泽还有其余人看着宋知羽这般惬意也把心放在了肚子里。
宋知羽三牙西瓜吃完,那边的法阵也清理差不多了,宋知羽擦了擦手,然后拿着刷子和一桶朱漆开始在空白的地方绘制图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