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过去,转眼到了冬天,已经下过初雪。顾生辉与常如歌的婚帖也发在了木婉的手上,木婉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去,双方各有归属,何必去找不痛快。
下着鹅毛大雪的一天,顾家的鞭炮声传来,木婉自认为到此,她就已经改变了结局。她没有再为了顾生辉黑化,苏见也抱得美人归。她和苏见的成亲礼设在初春。
木婉起床,披着披风到屋檐下,对着手呵了口气。现在天越来越冷了,城中聚集了几个月的灾民,秉承着“我弱我有理”的思想混吃混喝了几个月,最后输给了天气。天实在太冷了,有的有手有脚的突然悔悟举家去谋生路了,有的还是留在南城。
这日一大早,留在南城的那一批灾民突然来木家闹事,说要木家给他们腾置房间,再给他们每人一身棉服。
木婉看灾民大有蹬鼻子上脸的风范,毕竟已经养了他们几个月了,花出去的银子少也有上千两了,整个南城的粮食都搬空了,可这些灾民指责木家“为富不仁”起来一点都不嘴软。仿佛达不到他们的要求就是坏人一般。
木婉生气了,彻底生气了。看着围在自己家门前的这些老少男女,她直接从家里叫了十几个家丁出来,对灾民说了四字“断粮,打发。”
家丁一扑而上将灾民往远处赶,但这些灾民仿佛战斗力更强,不怕死一样往木家闯,仿佛要转变成为暴徒一般。民不聊生造反也没有错,可是木家好歹帮助过这些灾民,就算造反也不能拿他们家开刀。
木婉轻笑,人性!
木家只好将门堵了,灾民还是聚集在木家门口敲门喧闹不停,门口的□□吸引了南城许多人。纵然天气极冷,还是有人出来看热闹,也有人打抱不平地说“好人不好做,木家大小姐做好事,没想到是这个结局。”
“就不应该帮这些灾民,送佛送到西,这些灾民是把木家当成海上浮木,死把着不放。现在灾民闹上门来也怪不了他们。”
“要是我,早就去官府闹了,去皇城里闹了,这木家又不是开衙门的,闹了有用吗。”
灾民吵嚷了大半天之后,木家开了一条缝,木婉和苏见从木家走了出来,出来的一霎那,门猛然关上了。
苏见护在木婉身前,言辞狠戾道“此时离开,棉衣食物不日便送出去,若是执意闹事,断粮!报官!”
听闻此言灾民面面相觑,他们一向吃软不吃硬。只听苏见一句话,他们便都开始动摇,毕竟活着最重要。
“木小姐!”突然人群中传来一声清脆的女声,一人从灾民中间钻过来,走到木婉跟前。
木婉脸色突变,几乎想吐,又是常如歌。
常如歌大喊着“木小姐现在是什么天气,你把他们赶走,就是逼他们去死。”
常如歌一说话,便有人问“这姑娘是谁?”
有人回答“她你还不知道,顾家少奶奶,这个女的可不简单,当初与顾公子勾搭,害的顾公子与木家小姐青梅竹马决裂。”
有人说“她又搞什么。”
人群中对常如歌的出现议论纷纷。
木婉嗤笑一声,看来上次给常如歌的教训还是不够“既然顾家少奶奶心疼他们,不如领回家养着。做不到的话,就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了。”
常如歌道“我凭什么领回他们啊。是木家小姐一直施粥布善,得来了多少美名。现在居然要过河拆桥,置灾民性命于不顾。”
灾民听有人为他们发生都喊着“是啊!”
“就是!”
“过河拆桥是这么用的吗?”木婉算看出来,这常如歌根本就不是道德绑架,而是实打实的心眼坏,故意跟她过不去,只不过常如歌总要把话说的正义凛然,实在可恶。木婉道“江河宽广,无桥过岸,我心存善心,划船渡人,一日未出,人皆闹上门来,口诛笔伐,我何其无辜。”
有人同情道“这木家小姐说的对啊,做到她这个地步已经不错。这顾家少奶奶,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