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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误认之人(2 / 2)

许良闻言,微感惊诧,道:“数日不见,卿妹如何与小生分了?”

程轻卿面对他,倒不感紧张,故作疑惑道:“何曾有?”

许良面上一红,道:“往日卿妹都是称小生为……良哥。”

程轻卿喉头一梗,这种情人间的称呼原先自然也没人告诉她,张张嘴,正要出言。

只听许燕语过来,熟稔地挽着他哥的臂膊,昂头道:“哥别理她!她上次不知见到的是哪个野男人,回来脑子就坏了!”

程轻卿大感不悦,这许燕语方收敛几天,一见他哥就又开始目中无人。

不待程轻卿考虑毕发作与否,许良已朝许燕语低喝道:“胡闹!这是姑娘家该说出口的话吗!”又转向程轻卿歉然道:“舍妹无礼,望卿妹勿见怪。”

程轻卿点点头,哪知许燕语一张凸嘴撅得老高,撒娇作痴道:“哥哥你怎么可以骂人家。”

程轻卿无眼相看,她不知从前两人的约会是否都是这样,若是,那她真为原主感到不值。

与许良半日相处下来,他倒是斯文有礼,谈吐儒雅。只是许燕语整日拉着他叽叽咕咕说个不停,程轻卿倒乐得开心,不用与这位传说中的青梅竹马表哥单独相处。

实则以程轻卿半日观察下来,哪是什么青梅竹马,全是许燕语平日在她耳边夸大其词。

原主对许良情深倒是不假,连令她玉魂香消的高热也是为大雨天中见她表哥而引起。

而许良对原主,不过是小时玩伴,后来便分开了。近两年上京赶考,由许燕语牵桥搭线才偶尔相见,说些花言巧语就把原主个大家闺秀迷得神魂颠倒,对她的了解程度还不如许燕语。

程轻卿明白这点,原先对霸占人所爱,遭人识破的忧虑全吞进肚子里了,连那日误人之人是谁一并不再想,反正她大约不会再遇到的。

表哥她是不嫁的,下定了这一决心,身份也也不会被揭穿,想通了这一关节,程轻卿身心都轻松起来,连看着许燕语贴着她哥亲昵都顺眼起来,反正又不是我男人。

只不过如今还有些麻烦没解决,便是她的许多贴身之物都在许良处,传出去名声未免不好听,且她爹娘有意给二人定下婚姻,这些她都得想法子解决才是。

倏尔红日西坠,许燕语与她哥依依惜别后,坐上了回家的马车。

车上。

程轻卿忍不住问那喜得满面生辉的许燕语,道:“你和你哥哥感情一直都这么好么?”

许燕语一听,得意的把头一扬,滔滔不绝道:“当然!哥哥从来都是最疼我的。表姐不是我说你,怎么每次一见我哥就变成闷葫芦似的,要不是我给你们牵线,我哥哥这么好的男子,怎么会看得上你?上次你送的那块翡翠玉佩,他倒是高兴了几天,这都隔半个月了,说绣的荷包不见踪影。表姐你能不能像我一样机灵点,多讨我哥哥喜欢!”

程轻卿冷笑一声,道:“要不你跟你哥哥过去呗!”

许燕语一听,蓦地满脸涨红,横眉瞪了程轻卿几眼,终是脸红脖子粗地低下头。

程轻卿纳罕她既然不反驳,倒不知这话触动了她哪根神经,红着脸坐在那半天不说话。

回到家门口。

刘嬷嬷疾跑出来道:“小姐可回来啦!大人可等你半天了!”

程轻卿心头一跳,道:“爹爹怎的回来这般早?”

刘嬷嬷扶下程轻卿,满面欢容道:“大人升官啦!”

程轻卿听了,颇感欢喜,回到前厅,正见父亲身穿六品文官鹭鸶纹袍服补子,头戴乌丝帽,显得身长而瘦,背手立在桌前。

程轻卿上前盈盈下拜,道:“恭贺爹爹!”

程世文转过身,一如既往地板着张脸,嗯了声,道:“又去哪儿疯跑了?”

程轻卿道:“上圣安寺给爹娘求福去了,没料到菩萨显灵得这般快,立马就把福运带给爹爹了!”说着,上前抓住父亲的臂弯,摸摸金边绣袍,道:“这衣服身好看哩!穿在爹爹身上更添万分好看!”

程世文升至正六品,任诸司使。以他的才干,本不至于常年屈居于从六品官位。只因当朝官场昏暗,奸佞当道。程世文为官清介,不奉谄媚,故居从六品多年,今日才得一升,心中欢喜。当下听了爱女这一顿夸,更是喜于言表,古板的一张脸漾出欢颜,笑喝道:“越发像个小孩子!”

冯氏得信夫君升官,早早便下厨亲自掌勺,此时菜肴整治已毕,回到厅中正见父女两欢言笑语。

冯氏进来道:“阿卿回来啦。”

程轻卿忙对冯氏行礼道:“娘。”

大约是因为继母的原因,程轻卿总觉冯氏对她有些疏离感。程轻卿也不在意,反正无论生母还是继母都是她刚认识半个月的人。

一时,众仆调开桌椅,摆放菜肴停当。

一家三口,和乐融融又是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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