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有假?要我猜,说不定是那画像上的人?变成了鬼怪,专门来勾祖母的魂的。”
“嘘,我的小祖宗诶,这话您可?不能乱说,传出去是要惹大祸的。”刘妈连忙捂住齐晚月的嘴,生怕她再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
而此?时,刘妈的脸却慢慢沉了下来,心中思绪万千。当年的事,齐晚月可?能不是特别清楚,可?她却是门儿清,要真是那位……那麻烦可?大了。
“相?公。”陶茱萸手拿一张大红镶金边的请柬,朝正在树下看书的栾良砚走去,脚步较平常快了许多。
“怎么了?你慢点儿。”瞧着陶茱萸轻快的脚步,栾良砚不觉露出了笑容,伸手将人?拉到?自己旁边坐下。
“敬国公府送来的请柬,说齐老夫人?寿宴,请我们?过去。”陶茱萸将请柬递给栾良砚,脸上有一丝隐隐的期盼。
瞧着陶茱萸的神色,栾良砚问?道:“你很喜欢齐老夫人??”
陶茱萸歪着脑袋想了想,有些犹豫地说道:“我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只是觉得齐老夫人?特别亲切,就像看见了阿奶一样。”
“还?有,老夫人?上次应该还?有话要对我说,只是没来得及说。”想到?宫宴时被齐晚月打断了,陶茱萸又补充道。
栾良砚想到?,敬国公府虽然已经交出了兵权,但在武将里还?是享有非常高的声?望。而且,就上辈子的经历来看,敬国公老夫妇品性不错,而敬国公府基本?上是一棵常青树,与他们?府上交好百无一害。
陶茱萸见栾良砚半晌不说话,以为他有什么为难的地方,便伸手拉拉他衣袖,道:“相?公刚考上状元就去敬国公府,是不是不大好?要不我们?送一份寿礼过去,人?就不去了。”
栾良砚回过神来,只觉心都要化了,他家小媳妇儿真是事事都会考虑到?他。
他拉起陶茱萸的手亲了一下,温声?道:“齐老夫人?很是慈爱,难得茱茱也喜欢她,我们?当然去。”
陶茱萸眼睛都亮了起来,“好。”
“对了,我见院子里新?添了很多人?,看着好像都很厉害的样子,”陶茱萸指了指站在拱门外的两个家丁,“是新?招的护院吗?怎么要这么多人??”
“嗯,”想到?上辈子那股势力差不多也该出手了,栾良砚坐直了腰身,正色道:“你一向聪明?,有些事应该能想得到?。京城可?以说是普天之下最繁华的地方,但也是争权夺利最凶狠的地方,相?公我现在又考中了状元,不知会碍多少人?的眼,所以我们?必须处处小心。”
闻言,陶茱萸立马紧张了起来,“那相?公会不会有危险?”
“不会,不会,”栾良砚拍了拍陶茱萸手背,“我是陛下亲点的状元,若是出了事,谁都不会好过,所以没人?会直接对我出手。但是你就不一样了,万一有人?抓住你威胁我,我怕是会疯的。所以你以后出门的话,一定要多带些人?。”
听到?这,陶茱萸反倒放松下来,笑道:“好,反正我也不大出门。不过,如果真有人?拿我威胁你,你就别管我了。”
“胡说什么!”栾良砚死死握住陶茱萸的手,“你想气死我是不是?”
陶茱萸本?想说她又没说错,但瞧见栾良砚眼都气红了,连忙识趣儿的将话咽了下去,笑道:“相?公,我知道了,我一定少出门,或者多带一些人?,保证不给人?抓住我的机会。”
栾良砚仍旧抿着嘴不说话,这小兔子难道不知道,她在自己心中有多重要?还?拿这话剜他的心,不管她?那谁都别活了。
“相?公?”
陶茱萸见栾良砚还?是一副气得不行的样子,咬了咬唇,站了起来,轻轻坐在他腿上,而后伸出一双手,绕上他的颈脖,闭着眼睛在他的薄唇上轻啄起来。
栾良砚瞧着陶茱萸微颤的睫毛,心像被猫挠了一样,又痒又疼。最终,轻叹一声?,将人?按在怀里,加重了唇上的力道。
今天必须好好教训他家小兔子,就算哭着求饶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