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田边走边把衣服套上,这会儿脑袋有点懵,各方面的懵。
一个是他没想到唐佐还会这种绑法,即便被绑着也能自由行动,他还以为又会像上次那样被绑得无法动弹。
一个是他没想到唐佐居然会允许他帮忙一起做早餐?
郝田走到厨房的时候,已经把衣服穿上了。
正在热锅的唐佐看他一眼,视线落在他锁骨中间的第一个绳结上,愉快地牵起了唇角:“帮我打蛋。”
“好。”郝田乖乖应着,把蛋敲到碗里,用筷子打起来,打了一会儿才想起要问,“怎么突然就允许我帮你做早餐了?”
“只要你乖乖听话,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那你什么都能做。”唐佐头也不回地说着,把培根放进锅里煎起来。
伴随着“滋滋”的声音,培根散发出好闻的肉香味,让本就有点饿的郝田不由更饿了。
唐佐:“把打好的蛋液浇到面包上。”
“好。”郝田应着,乖乖照做。
唐佐:“两面都要涂到,然后放锅里煎一下。”
郝田:“要放油吗?”
唐佐:“放一点。”
郝田:“OK~”
唐佐:“冰箱里的牛奶拿出来,倒两杯放微波炉里转一分钟。”
郝田:“牛奶没过期?”
唐佐:“我今天早上买的。”
郝田:“好~”
就这样,两人合力完成了早餐,是鸡蛋培根三明治+牛奶√
在这个过程中,郝田彻底忘了自己身上绑着绳子,吃完早餐摸肚子的时候摸到绳结才想起来,心下一惊——他这就习惯了还得了?!
唐佐让他帮忙做早餐,不会就是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吧?
看到他突然改变的神情,唐佐饶有兴致地看了他一会儿后,忍不住笑着调侃:“习惯了?舒服吗?”
“……住嘴,别问了。”郝田是不可能承认被绑着很舒服的,这辈子都没可能!
说好的1个小时,但郝田和唐佐都假装忘了这回事。
郝田就这么被绳子绑了一天,要不是晚上洗澡不方便,他甚至觉得就这么睡觉都行。
晚上洗好澡,郝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看着绳子在他身上留下的勒痕,不得不承认心里充满了安心和满足的感觉。
也不知道是不是发现了郝田有这个倾向,唐佐没有把解开的绳子放回它原本所在的地方,而是就留在了郝田的房间里,并在郝田回房的时候说了句:“这个自己也可以绑,你那么聪明,看一遍应该就会了吧?”
“我没事绑自己干嘛?”郝田一脸嫌弃地看着他。
“哦,那你不需要的话,绳子我就拿走了。”唐佐说着,还真把绳子拿了起来。
那一刻,郝田几乎是本能地抬手抓住了绳子。
唐佐回头给了他一个探究的眼神。
郝田低头避开他的视线,抓住绳子的那只手紧了紧:“你……放着吧。”
唐佐笑了一声,干脆利落地松手,然后伸手挑起郝田低下的头,给了他一个温柔的吻。一吻过后,在他耳边轻声道:“上次送你的礼物,也可以用哦?”
上次送的礼物?
上次不就送了个项圈?
不对……
想起那个可疑的圈,郝田的耳朵瞬间红了,一把推开唐佐:“谁会用啊!我要睡了,晚安。”
“嗯,晚安。”唐佐说着,丝毫不介意郝田的动作,非但如此,还返回去亲吻了下他的额头。
被绑着的郝田,对他来说实在太诱人了,天知道他这一整天忍得有多辛苦。
不过,看得出郝田还在摸索和感受,还没有完全依赖上这种被紧紧束缚住的感觉,那他当然不能吓到他,必须给他充足的时间习惯和依赖。
唐佐别的没有,就是耐心非常好,对于郝田这么出色的猎物,他甚至不介意用他的一生去驯服。
虽然很想知道被自己彻底驯服的郝田是什么样子,但他更享受驯服的过程。
他喜欢看着郝田一点点沉沦下去的样子,喜欢看他嘴上说着不可能,却一次又一次打脸的过程。
这个表面倔强,实则过分依赖他的笨蛋。
弄得他都有点想要去信任了……
唐佐吻完郝田的额头,回到自己的房间,在书桌前坐下。
盯着窗户发了会儿呆后,他从口袋里掏出那把他总是随身携带的刀片,在手上摩挲了一会儿,迟疑着放到书桌上。
为了能过安检,去青岛的时候,他把刀片藏在了行李箱里。
也就是说,飞机上的时候,他是没有带着这把刀片的。
这大概是那件事发生以来,他第一次在不带刀片的情况下坐在除了父母以外的人身边,却意外地没有感到不适。
这是不是说明,在他的潜意识里,郝田已经成了跟他父母一样可以信任的存在?
如果是真的……那么从今往后,凡是跟郝田单独相处的场景,他都可以不带刀片了。
甚至,以后跟郝田一起出门,他也可以完全相信郝田吧——相信他可以保护他。
要不要试试呢?
反正连家里的钥匙他都已经给郝田了,如果郝田真想害他,他想不到任何可以保护自己全身而退的办法……
这样想着,唐佐皱了下眉,强迫自己把刀片扔进手边的抽屉里,关上抽屉。
然后自嘲一笑。
就算还没有完全驯服,可既然心里已经有了想要去信任的念头,那便试试吧。
郝田,你千万不要背叛我,否则这一次,我真的不知道还能怎么走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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