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为了确保舞台效果万无一失，训练生们又配合导演彩排了一遍。

终于，到了晚上正式公演的时候。

上台前所有人补了遍妆，一个个严阵以待，就像即将上战场的战士。

“郁姝，我好紧张！”萧如月紧紧抓住郁姝的手。

“别怕，放松点，就当又彩排了一遍。”郁姝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背，然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转头去看坐在她斜后方的顾钦璇。

原本只是猜测，没想到顾钦璇这会儿还真看着她的方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她。

郁姝转回头，汗颜。

上一次她是故意想气顾钦璇，这一次她还真不是故意的，是萧如月自己靠上来的。

不过郁姝知道，这种程度的互动顾钦璇虽然可能会觉得不舒服，但不会来追究她的责任，毕竟这对两个女生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互动。

所以郁姝没有放在心上。

反正二公的时候她们就在一起了。

很快，公演正式开始，一切都按照彩排过的流程顺利地进行着。

顾钦璇的《BlackSwan》组依然是第一个出场的，也依然惊艳，甚至一遍比一遍惊艳。

不过，因为已经看过两遍的关系，训练生们的反应淡了很多，郁姝猜测节目实际播放到这一段的时候，应该会把第一遍彩排时训练生们的反应剪进去。

但观众们是第一次看到这个舞台，激烈的掌声和尖叫隔着墙壁都能清楚地听见。

“哇，你们听这掌声、这尖叫！”

“炸翻全场！”

“顾钦璇的票数一定会很多吧？”

——没错，到了正式公演这个阶段，表演的同时就要接受观众们的投票了。

投票规则是这样，现场一共有500位观众，每个组进行表演的时候，每位观众手里都有7票，可以全部投出，也可以选择不投。

同一个训练生只能获得7票里的1票。

这个投票规则可以说很公平了，每个训练生都有得票的机会，可同时也很残酷。

因为这意味着要胜出的话，每个人都要努力为自己争取票数，一旦票数低了，就要承担拖累全员输掉比赛的责任。

知道这个投票规则的时候，大部分训练生都感到了压力。

章可凌就是。

别看她一言不发，其实她现在比萧如月紧张一千倍、一万倍。

节目录制期间她用不了手机，完全不知道网上是怎么评价她的，但在她把手机交给节目组之前，她看到的是铺天盖地的谩骂和质疑，质疑她一个有女朋友的人怎么有资格竞选女团。

在知道投票规则之前，她对自己的舞蹈能力很自信，觉得至少可以帮郁姝把舞台效果做到最好。

可在知道投票规则后，她瞬间慌了，担心大家因为她的私生活不把票投给她，那她就是害《Maniac》输掉比赛的罪魁祸首。

不过这些话她都闷在心里，没有对任何人说，也没办法说，只能一个人默默隐忍。

反正，从参加节目的那一刻起，她就开始忍了，一直忍到了现在。

就算真的输掉比赛，也不过是多了六个厌弃她的人……

正这么想着，攥紧的拳头上突然覆上来一只手。

章可凌吓了一跳，惊恐地转头，对上郁姝的视线。

郁姝当然知道她在担心什么，见她回了神，对她微微一笑：“如果舞台足够棒，一定会出现奇迹的~”

章可凌愣了愣，没反应过来。

郁姝便说得更清楚了些：“如果观众真心喜欢我们的舞台，希望我们这组能够胜出，哪怕曾经不喜欢你，也会给你投票。而且，你怎么知道观众不会因为这个舞台对你改观，甚至爱上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