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宴喝了点酒,正所谓酒壮怂人胆,不然他也不敢这么气定神闲地在陈安衍面?前替自己?开脱。
陈安衍虽然长不了他们几岁,可周子宴却觉得?陈安衍是爸爸那?一辈的人,不怒自威。
加上平时他管许希言管得?严,比许伯伯更可怕。
陈安衍看了周子宴一眼。
周子宴立刻又指着?许希言的嘴角告状,“希言那?对象,一点都不怜香惜玉,你看他把希言亲的,破了都。”
许希言忍无可忍,“闭嘴吧你。”
周子宴:“你看,衍哥,希言还这么护着?他,希言估计被他吃得?死死的,到时候希言怕是要受委屈。”
许希言恨不得?原地去世。
这局面?,仿佛他早恋被抓,还有一堆人出?来?作证,恨不得?把他卖得?干干净净。
周子宴说完,还不罢休,朝庄之舟使了使眼色。
庄之舟立刻附和:“对,今晚希言那?对象一晚上没搭理希言,希言还护得?很。”
周子宴:“说搞GDP,这么晚谁搞GDP,都是搞对......”
庄之舟快咳破了嗓子,才让周子宴把到嘴边的‘象’字给吞了回去。
周子宴意识到自己?的嘴差点瓢了,识趣后退一步,怂不垃圾站在一边。
庄之舟还算清醒,明白胡说八道没用,怂巴巴地说:“衍哥,希言夺冠,我们给他开庆功宴。”
周子宴立刻接话:“对,单纯的庆功宴,没什么不正规的项目。”
庄之舟:“......”把这傻逼叉走?。
许希言看着?这无法挽回的局面?,已经?放弃挣扎,酒似乎也醒了大半,生无可恋地站着?。
一直一语不发的陈安衍动了下。
他一动,周子宴他们就不敢动了。
陈安衍抬眼问:“许希言很护着?他男朋友?”
许希言一愣,接而老脸没来?头一热。
男...男朋友?
几人点头如捣蒜。
庄之舟:“不仅护着?,而且藏得?死死的,我们都不知道是谁。”
周子宴:“对,还说,说出?来?会吓死我们。”
两人看向陈安衍。
陈安衍似笑非笑,可却一直看着?许希言,而许希言则是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一语不发。
看来?许希言是背着?全世界在谈恋爱,又忍不住暗戳戳在节目中秀恩爱?
庄之舟立刻同情起?许希言来?,就提他辩解了两句,“衍哥,希言有对象这个?事,也不是故意瞒着?你。”
周子宴:“对,估计是不够优秀,拿不出?手。”
许希言闭了闭眼。
陈安衍慢悠悠起?身,走?到周子宴面?前,“你们有心了。”
周子宴:“应该的应该的。”
陈安衍走?到许希言面?前,手自然而然搭到他的肩上,将?人往怀里一揽:“人我就先带走?了,你们尽兴。”
许希言被陈安衍带走?了。
庄之舟和周子宴立刻瘫回沙发上,松了口气。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
周子宴:“卧槽,衍哥怎么会来??今早我开车明明还碰到他在工地。”
庄之舟:“我想知道,他怎么知道希言在这儿?”
周子宴:“管那?么严,以后希言能找到男朋友吗?”
庄之舟:“兴许找不到吧。”
有人忍很久了,问:“我觉得?衍哥斯斯文文的,人挺好的啊,你们怎么这么怕他?”
周子宴:“这么说吧,你总归有个?把害怕的长辈吧?”
“......”
*
陈安衍将?许希言拎出?来?,上了游艇,海风一吹,许希言酒醒了些。
陈安衍坐在他身边,沉默不语,脸色沉沉的,似乎心情不太好。
许希言也纳闷了。
不主动联系的人是他,他怎么还黑着?一张脸呢。
本着?问题不过夜的原则,许希言主动开口了,“哥,你怎么一整个?晚上都不跟我联系啊?”
陈安衍看了他一眼,拧着?眉,“没有?”
许希言扬了扬手机,企图证明他说的是真话。
此时,游艇似乎到了信号稍微好一点的地方,他的手机立刻丁零当啷响了起?来?。
许希言愣了下,点开。
一大堆未接来?电提醒,都是来?自陈安衍,微信也有不少信息。
更可怕的是,他刚才发过去的那?张照片和定位都发!过!去!了!
还有那?句他揣着?‘反正也发不出?去’的心思发的信息也发出?去了!
【ES】:如果此时你出?现在我面?前,你想怎么样都行。
那?张学着?人搔首弄姿的照片,加上这句露骨的骚话,轻而易举能浓缩成两个?字。
搞我。
画面?感?就有了。
许希言臊得?脸颊滚烫。
陈安衍挑了挑眉:“101高地?”
他慌忙收起?手机,绕过这个?话题,故作淡定地清了清嗓子,“误会了,岛上手机信号不好,没收到。”
陈安衍没接话,而是意味深长地来?了句,“还真的被占领了。”
许希言:“算了,他还是自闭吧。”
陈安衍手绕到他身后,搭着?他的肩膀,将?人往怀里一带,抬手捏了捏他的耳垂,“信号也不是那?么差。”
陈安衍顿了顿,凑近他耳边,像故意撩拨似的轻声说,“该发出?来?的,都发出?来?了。”
许希言耳根发痒,缩了缩脖子,恰好被陈安衍搂紧了。
许希言没有当众秀恩爱的习惯,毕竟前头还有开游艇的司机。
“哥,有人啊。”
“知道,不然……”
陈安衍没继续说下去,许希言的脑子里却主动脑补剩下的话。
两人到了酒店时,已经?凌晨一点多。
门才关上,陈安衍就把人抵在门后,话都没说,就劈头盖脸地吻了下来?。
两人紧紧挨着?,许希言能清楚地感?受到陈安衍的心跳,一下一下地撞着?他的胸膛,沉稳有力?。
他哥的舌尖带着?欲,勾着?他的魂,手也没停,游到他的腰间,不轻不重地揉了下。
许希言浑身发软,搂着?他的脖子,仰着?头迎合他。
三两下就把他身上碍手碍脚的衣服全给褪了,再不知怎么的,他已经?躺倒了柔软的床上。
而他哥衣冠整齐,屈身覆在他眼前,一脸掌控地看着?他。
许希言有点不服气,伸手扯着?他衬衫衣扣,动作笨拙,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刮着?他的皮肤,刮得?他呼吸越来?越重。
凡事第一次,都会紧张。
许希言有点急,手也抖,扣子解不开,便没什么耐心地催,“哥,快点。”
陈安衍咬了下唇,笑了声,“还会断片吗?”
情景再现,许希言脑子嗡了声。
之前某次醉酒,他好像已经?把他哥给嫖了。
陈安衍:“想起?来?了?”
许希言面?红耳赤。
“想不起?来?没关系,哥帮你回忆。”
他说完,埋下头,开始了他的探索之旅。
“希言,那?晚,你就是这么勾着?我的。”
许希言大口大口呼吸,浮浮沉沉地被陈安衍带着?。
这种事上,某些人一声不吭,倒是轻车熟路,倒是他,嘴巴一直嚷着?要怎样怎样,可行动起?来?,却总是占不到主动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