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谢凌与秦静月独处书房,不仅是秦静月,连谢凌都凭生了些别扭,静默几瞬,谢凌终于开口:“秦姑娘,昨夜我只是惊讶而已。”
看秦姑娘抬起了头,谢凌继续说道:“我没想到秦姑娘有如?此厉害的武功,着实让我起了佩服之?心。”
突然被人夸奖,秦静月有些不好意思,摆了摆手,脸庞泛了些红。
谢凌想起昨晚被打断的话,说道:“秦姑娘,你对我有救命之恩,等三千阁的事结束后,我一定为你寻找京城名医,治好你的哑疾。”
秦静月眼神暗了暗,而后摇摇头。她当初能保住一命已是万幸,早已对恢复声音不抱任何希望了。
看秦姑娘失落的眼神,谢凌沉思片刻,说道:“秦姑娘,谢某一定竭尽全力治好秦姑娘的哑疾,请秦姑娘相信谢某。”
谢凌从来都不是冲动之人,深思熟虑下才会应下承诺。与生俱来的沉稳气场,没来由地让秦静月生出了些希望。
或许,她真的可以再次发出声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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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诗宛和顾言退出了屋子,来到了谢府的一块空地。
“来,宛宛,若是遇到这种情况,你该如何?”顾言一本正经地教谢诗宛一些临时防身用的,不惜自己亲自上场。
他从身后环着小姑娘,手臂一折,将谢诗宛的上半身固定住,这是一个十分典型的被偷袭情况。
尤其是双方有体格差距时,从后面偷袭勒颈是最常见的。
“这是经常会遇到的状况,宛宛得找到一个突破的点。”
毕竟是教学,又加上是小姑娘,顾言只是摆了架势,没有使力气?,他舍不得伤了小姑娘。
男子今日身上的香气?稍稍有了些改变,是松木的淡淡清香,闻之令人心平气和。
虽是在她身后,但那温热的气?息打在皮肤上而泛起的热浪却是难以忽视的,而那声宛宛却唤得缱绻,像是夫妻间窃窃私语一般,一时让谢诗宛忘了该如何动作,愣在了原地。
“宛宛?”顾言柔声问道。小姑娘像走了神?,没有动作,顾言眼里划过一丝不明的情绪。
宛宛学这些估计还是勉强她了,要?是她没有嫁与他,也就不用学这么枯燥无味的东西了。
顾言的轻唤让谢诗宛回过神?,她胡乱嗯了几声,才抬起手臂,想以手肘相击。可身后是顾言,她只是虚晃地摆了个动作,没有击下去。
顾言的手掌托着她的手臂,说道:“要?抬到这个位置,才能命中对方的要?害。宛宛再试试?”
谢诗宛打起几分精神,顾言已花了时间教她,她总得多下几分功夫。
“哈!”谢诗宛轻喝出声,手肘抬高一击,正落入顾言的掌心。
“慢了,也要?再用力些。”顾言微微蹙眉,声音冷清,阿宛武学不够深,还要?再多些时日。
“再来。”
顾言简明意赅,再次做好了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