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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五零(07)(1 / 2)

一把抛下手中拖的人,“给老子滚,麻溜的滚的远远的。”

一个小坡,真要滚下去,可是要落进冰冷结了一层薄薄的冰。

郑母死死的抱住小坡下的一棵大树,“杨清,我是你婆婆,你?个不孝的东西。”

杨清扭动身躯,一个侧身,冲过来的郑老头自己冲到小坡下,没有刹住脚,直接冲进池塘中,完美的落入水中。

站在岸上的杨清高高在上,望向下面,声音中带着肃杀,“我最后一次告诫你们,再敢来我们杨家,再敢找我和小石头以及我杨家人的麻烦,我不介意灭了你?们全家,一把火烧死你?们姓郑的所?有人。不信到可以试试,我这人不喜欢打嘴皮子仗,能动手绝对不动嘴。

下次再来,你?们就等着?你?们一家灭门?”

说完,杨清拉着?儿子的小手进屋。

下面的郑家两人,被吓的回家双双倒床。老头因为落水,病的更加严重,等病好也去了半条命。

反反复复一直病了半年左右。

从那以后,郑家人一辈子都没有再来过南云山村的杨家闹事。

杨清的日子,可算是彻底的清净下来。

度过了艰难的三年,过了几年,迎来了知青插队。

一九六八年九月,南云山村迎来了第一批的下乡知青,有本地城里的,也有更远的城市的。

一群知青从市里下火车以后,在火车站一间被知青办临时要来的办公室登记好以后,有几人被安排上了来接他们的手扶拖拉机。

杨习昌开着?车来接他们,招呼着几人,“上车,上车,要在市里停下买东西的现说一声,可以把你?们送到市里的供销社大楼买你?们需要的物品。缺什么今天就买好。

我们生产大队离市里二十里路,想进市里买东西,可够你?们走一会儿的。今儿有车,方便,还?能帮你?们拖回去。”

一位从京都来的小伙子,十八岁,长得不错,一口大白牙,一笑就会露出来,笑容阳光,很?逗人喜欢。

上车趴在前面问,“叔,咋称呼?”

杨习昌笑笑,“我姓杨,名习昌,你?们可以喊我杨同志,也可以喊我昌叔。我的大儿子与你们的年龄差不多。”

京都的小伙子乐了,咧开嘴乐道?,“叔,我也姓杨,我老家就是南云山村的,不过我爷爷说,我们家从南云山走出去已经好几十年了。

还?让我来找一位杨季福爷爷,说是他堂兄。还?让我瞧瞧堂爷爷过得好不好,来的时候,我爷爷写了一封信让我带给堂爷爷。”

京都少年的一番话,惊住了杨习昌,伸手指着?少年,有些结巴的问,“你?爷爷是不是杨季民?早年出去的,部队来信不是说他阵亡了吗?”

京都少年也惊愕的张大嘴巴,“我爷爷什么时候死的,没死,搞错了。你?是?”

杨习昌说道,“杨季福是我爷爷,你?可别喊我叔,喊哥吧?怎么搞得,幺爷爷(杨季民)怎么孙子这么小?”

京都少年认亲成功,心情好,给堂哥解惑,“我爷爷比大爷爷小好多,加上在部队结婚迟,当然我不会很?大咯。”

一路上,两人聊的挺愉快,在供销社停留了两个小时,让知青们买缺的物品。

其余几人可羡慕杨红星,在插队的地方有亲戚,可真好。

一路上他们开始还?没有什么,可等进入南云山生产大队以后,一个个的嘴巴张的能塞下鸡蛋。

从进入村道?,就看到宽阔的村道?两旁都是树木,十多米宽的村道?铺上了鹅卵石。这样暴雨天走路不怕脚陷入暴泥中。

“昌叔,两边的树挺杂的呀?”

“嗯,是蛮杂的,不过都是好树,有用的树。”

再进去,发现了荒山上的茶树,成片成片的,绿油油,看着?就心生欢喜。

杨习昌主动给大家介绍道?,“你?们看到了两座山,一座是茶山,前山后山左右都是茶树。另外一座山,种?的全是橘子橙子。到了春天,还?会在周边阳光能照射的到的地方种西瓜香瓜,我们村很?忙,但我们生产大队的工分高,每年到年底能分到不少钱。

还?有票,双抢的时候分一次粮食,收割晚稻以后再分一次粮食,我们这里风调雨顺,只要勤快,你?们不会缺粮食。”

“真的吗?”杨红星双眼放光,他家条件算蛮好的,可吃的也不是多好。

“那是,我们生产大队是全市乃至全省最好的生产大队。”

说道这个,杨习昌骄傲的很?。

进到生产大队,发现,规划的不错,大部分的房屋集中盖在一起。

也有零散的房屋盖在别处,但那些零散的房屋都在地势平坦的地方,集中的地方现在已经没有地基可盖。

大多数都是青砖瓦房,也有土坯砖瓦房。

即便是土坯瓦房,可远远望去,发现家家户户的院落里有黄橙橙的果子挂在树枝上。

每户人家至少都有一棵果树,但大半有两棵果树。

家家户户有,一些红袖子来了也没法子,法不责众。还?有并没有明文规定一定要把之前种?的果树砍掉。只是不让再种?而已。

南云山生产大队家家户户种的果树可有了很?多年。

车子一直开到快到村尾,一排用最厚实的土坯砖盖的知青院。一个大院子,里面套着?两个小院子,“这是生产大队为你们知青盖的知青院,里面有两个小院,门外有挂牌子,男女分开住。里面有厨房,有茅厕,还?带有菜园。卫生帮你们搞过,自己再搞搞,就能铺上被子。”

“对了,厨房里面有两口大水缸,还?有一口装粮食的缸,你?们刚来分给你?们的粮食也在粮食缸中。一人几十斤够你?们吃到收晚稻时。”

说完,等知青们搬完行?李,他开着?车嘟嘟的走远。

一群知青忽然发现,自己确实运气不错,分到了南云山生产大队,对未来有了更多的期许。

回到家里的杨习昌说了幺爷爷没死的事情。杨三叔不怎么感兴趣,“既然没死,怎么不联系老家。信都没有一封,现在孙子下乡想起了老家,好笑的很?。”

杨三叔一点也不想与那位留在京都的幺叔联系,有什么瓜葛。

挥挥手让儿子别说,他不感兴趣。

对于以为早牺牲的幺叔,杨三叔谈不上有什么感情,没有恨也没有欢喜。

小的时候听说幺叔牺牲,那时的他是有不舍的,幺叔没少带他玩,那时候还?为此伤心滴落了几滴泪水,可时间长了感情也就淡了。

刚才听到儿子说那堂叔没牺牲。嚯,杨三叔的心里燃起熊熊怒火,为什么?就那么一瞬间,过往的几十年,在他脑海中转了一个圈。

堂叔家里就他一个儿子,当年他牺牲以后,小爷爷小奶奶夫妻可是自己的老爹替他们养老送终,那时候多苦啊,自家的爷奶身体不好,靠着?爹支撑,家里又?那么多的孩子,一家子过得苦兮兮。后来因为幺叔牺牲,老爹接过了给小爷爷小奶奶养老送终的事情。

一大家子过得就更苦了,要不是因为这,老爹和娘也不会因为劳累过度导致身体亏空到极致,才早早的离世。

他一直觉得自己没用,想孝顺爹娘都没有机会,现在听到儿子说幺叔没死,他气不打一处来。

他可以体谅解放前因为各种?原因,不能联系家里,后来呢,全国解放后,为什么没有只言片语给家里。还?不指望他亲自回来老家看一看。

现在因为孙子下乡,假模假式的写?一封信,有个屁用。

他不想搭上那已经发达的幺叔,只想安静的过自己的日子,在他心里幺叔早死了,死了。

杨习昌也没有劝自己亲爹,不认就不认吧,反正他也没有攀高枝的意思。小妹说过,以后的日子不会差。

事情就在杨三叔这里拦住了,杨习昌也没有刻意的去与大伯二伯说这事。

几位知青安顿下来,坐在一起聊天,“没想到,这里还?真不错,我以为会跟我家邻居哥哥寄信回来说的那样苦死了。他去的黄土高坡,那边没水喝,没有粮食,住的也差,整天都是大风吹的身上全是黄土,一天到晚黄土盖脸

他一个大男人写?信回家,说那边不只是一点点苦,是很苦很苦,水源离他住的地方十几里路,村里每天有人去那边用驴车去十几里远的地方取水。他们每天分到的水都是定量的,洗脸水可不敢倒,还?得留着?白天洗手。

一年忙到头,也没有一块钱,他爸妈还?每个季度都要给他寄东西过去给他。那日子过得可真不咋滴。”

“我家院子里的一位姐姐去的是北大荒,那边的日子也不好过。”

“这边真是好。”

次日一早,休息了半天的知青们开始上工。杨二叔亲自带着?他们,领着?他们上山,“跟着?我,摘果子有讲究的,不能用手拽,得需要专门的枝剪。剪下果子,我们村的橘子,可精贵的很?,全是出口赚外汇的果子。

你?们今年可不能上手剪,今年负责背果子,明年带着你?们剪一些差的果子练手,等会剪以后,就能开始剪果子。”

杨二叔亲自带着?他们上山,山下的一块平地,已经等了几辆大车,来到人都是省里的同志干部,由他们接洽,年年都是如此。

平地里搭的茅棚,几个茅棚。

全村人都喜笑颜开,又?是大丰收,从开始挂果以后,每年都是大丰收,就没有过不丰收的年景。

山下茅棚里忙碌着?,一群老妇女与怀孕的女人负责捡果。挑出来的个头不达标的,还?有样子怪的果子,也不愁销路,南云山的果子,这些年已经有了自己的品牌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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