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推开李胥的房间,当场就傻眼了。进进出出三四回,反复确认门口的门牌。
“这是医生办公室?”余檬扫视了一圈,“我差点以为是什么宗/教除魔信物展示区。”
李胥的房间里贴满了符纸,桌上供着佛像,门后挂着十字架,茶几上还有盆圣水……
除了这些能认出来的,还有很多稀奇古怪的玩意。
白晓恨不得当场打套太极平复下心情。
“搜!”白医生气势汹汹地指着房间。
两人花了半个多小时,终于找到了李胥抽屉的钥匙,在里面拿到了一本日记。
白晓那日记本一翻,当场就炸了。
汇合时,陈砚和方蒋被他的模样吓了一跳。
“怎么了?没进展?”方蒋问道。
白晓咬牙切齿道:“不如没进展!”
余檬虚虚地笑着,将日记本掏了出来,递了过去。
方蒋翻看着,余檬则在一旁讲解。
简单说来,就是这位李胥医生收治了几个奇怪的病人。他们的生命在不停衰减,可每次检验的结果都不一样。时好时坏,数据像坐过山车,仿佛在逗他们玩。
后来李胥无意中发现,染上怪病的人,都曾杀过人。手上的人命越多,患病的程度就越严重。
多荒谬的事情。
医院里的人私下纷纷议论,说这病是不是报应?是不是那些被杀死的怨鬼在报复?
再后来,疫病开始扩散,无辜的医护被牵连。然而因为一些原因,这个消息被封锁,只有传染科和一些高层领导知道。
他们将这种病,称作“鬼疫”。
就在众人束手无策之时,李胥碰到了一个神神叨叨的老乞丐。
老乞丐说,他以前也遇见过这种病,唯有超度死者,方才能痊愈。
“放TND屁!”白晓忍不住爆了粗口,“在医院搞封建迷信,比看病张口提度娘还气人!要拜拜求心安,那么多寺庙道观随便去,在医院搞个毛线!”
“白医生,这只是个游戏。你看这日记里提到的人和事,和二院一点关系都没有。”余檬见其他人一脸惊讶的样子,解释道,“就我们科室,接的病患都是比较特殊的,难免会碰到一些顽固迷信的家属,所以,白医生对这种事情比较反感。”
“我觉得,老乞丐的话,可能并不是李胥理解的意思。”方蒋道,“因为,他就算在屋里摆满了所谓的法器,依旧感染了疫病死了。”
白晓也知道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毕竟他连这个奇怪的游戏都解释不了,在这纠结个什么劲。
“你们呢?有什么发现?”
两个女生同样掏出了一个本子。
“我们碰到几个简单的小游戏,拿到了护士站的钥匙,在她们填写的值班日志中发现了一些奇怪的记录。”齐樾道。
圆脸的女生许冉翻来一角被折起来的页面,念道:“x年x月x日,17:32,杂物间发生了一场大火,拖把抵住了门,保洁张阿姨被烧死在屋内。”
“x年x月x日,20:13,407房病人跳楼自杀,双腿插入腹腔,未被及时发现,身亡。”
“x年x月x日,20:22,负责运送尸体的王老头被卡在停尸房的货梯中,两日后发现,已冻亡。”
“x年x月x日,00:09,门诊值班的孙医生被医闹的人捅伤,失血过多身亡。”
……
日志中一共记载了七起亡人事故。
而其余的人在不同房间找到了医院平面图的碎片,拼成后恰好有七处地方被标记。
“也许,老乞丐说的死者,是指他们。”年纪稍轻的男人道。
另一个人道:“可是要怎么超度?去每个地点烧香吗?”
方蒋看了看手表:“马上五点了,也许我们到他们死去的地方,就知道要怎么做了。”
“大家把地图描一下,二院走起来还是挺绕的,你们又不熟悉,”余檬取出纸笔,分发给众人,“有的事件时间近,有的两地相隔太远,如果知道了方法,可能还要分组去做。”
所有人动起笔,连余檬自己都画了个备份,以防万一,只有陈砚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方蒋见状,带着几分玩笑的意味道:“发什么呆?难道都记住了?”
青年点点头,无形中装了个大b:“嗯,只要我想,就能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