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的样子,应该是在觉得不是他们拿不住剑的事了。只不知那白知秋到底为何死而复生,若是那玄天楼搞的鬼,无尘轩必然要大动干戈一场。
果然,三人跪了没多久,掌门又把他们叫进去说话了。见三人一进来,唐玄同问:“那白知秋身上,有没有一把蓝色的剑?”
百里圭沉声道:“有,上边还刻着云纹。”
“是否有揽月二字?”
百里圭想了想,道:“应该是有,我看见月字了。”
“果然是他!”唐玄同紧锁的眉头忽然松弛下来,阴狠道,“南承书这老不死的居然动起了死人的主意!”
楚曲生问道:“掌门,这白知秋何许人也?”
“何人?!”唐玄同瞪了他一眼,道,“他一人能牵制住整个无尘轩,你说何许人也?!”
楚曲生忙噤了声,看来,他们败也败得有理由了。
唐玄同道:“你们三个,赶紧找过剑,先叫些人去玄天楼那里骂他们,然后带上天罗地网去抓白知秋,见了他格杀勿论!”
“是!”
之前绑两人的绳子,便是跟无尘轩的天罗地网是一样的材质,只不过这天罗地网是由经过特殊训练的六人掌控,六方牢牢缠住,便再也不能脱生,任凭你有三头六臂,都不可能逃出来。
这便是无尘轩抓人的法宝,不轻易动用,但是一旦拿出来,便是要解心头之恨的了。
三人明白,看来这白知秋果然不可小觑。
而那边,洛介宁和钟止离赶回玄天楼途中便遇到了那些准备拿令符换人的几个门生,洛介宁一看,便知那不是真的令符。
洛介宁指着钟止离道:“怎么,你们还打算拿假的去惹他们啊,到时候死的可是他!”
那几个门生见他们完好无损回来了,那钟止离背后还背着两把剑,便知肯定是有功了,连忙笑脸迎人家进来了。一见南承书,他上来问道:“拿回剑了?”
洛介宁笑道:“拿回两把。”
“两把?”南承书看了一眼钟止离手上的剑,便了然。
“含笑也拿回来了?”这语气,明显是不相信是这两人拿回来的,即使他对他的得意门生钟止离很有自信,但是对他,恐怕没那么相信。
钟止离道:“路上,白知秋出现帮了我们。”
“白知秋?”南承书倏地变了脸色,道,“白知秋不是……”
洛介宁道:“是啊,可是确实是他,揽月还在他手里呢。”
南承书一边背着手一边低着头喃喃:“不可能不可能……”
洛介宁心道,这南承书既然会惊讶,说明这事肯定不是玄天楼做的,白知秋重生对无尘轩百害无一利,必定也不是无尘轩做的,那么,到底为何,他们这些人在50年后会重生呢?
南承书忽然转身道:“那白知秋必定不是真正的白知秋,一定是有人伪装的!”
洛介宁道:“可是,他的招式,完全是沉云派的招式。”
南承书道:“沉云派已经很多年没出过门生,白知秋几十年前就死了,你怎知是沉云派的招式?”
洛介宁装傻:“自然是看剑谱知道的。”
南承书道:“这事,无尘轩必定会怪到我们头上来,我们得在他们面前揪出这事的幕后黑手!”
洛介宁心里暗自嘀咕,这白知秋出现,必然是对玄天楼有利的,这南承书不仅不利用,反而要灭了他,这是为何?难不成玄天楼真的弱到了如此地步了?
南承书道:“向阳和半枫去了豫州,一时回不来,你们去怎么样?”
钟止离道:“他受伤了。”
洛介宁一听这话,才想起来自己背后有伤,但一想到此事不得了,急急道:“我要去!”
那拂光和含笑没有剑鞘,也放不了,南承书便答应了先把剑“借”给洛介宁用,洛介宁休息几天,便又要跟上钟止离去找白知秋了,谁知两人还没出玄天楼,在那大门处,便听到外边有人在骂街。
“下三滥的小人!打不过就动邪术,召死人!还抢我们的东西!没羞没躁!这剑鞘就在这,你们要是厚脸皮就过来拿!”
洛介宁只听了一遍便知这是无尘轩在作死了,只巧的是那大门处看门的门生跑了,现在除了他两人,没人听得见他们叫喊。
那门生还穿着白色浅金纹云袍,跟前放着两把剑鞘,大要羞辱他们一番的。洛介宁定睛一看,才发觉骂人那人便是当初给他解裤子差点把他推进茅坑的人。洛介宁本不想理,但是一见这人,免不得要骂几句的。
他朗声道:“你们百里师兄说了,废物才逞嘴上之快,你们掌门派你们这些废物到这里来骂街,也不嫌丢人,我都臊!”
那门生大骂道:“洛介宁你臭不要脸!还让我帮你脱裤子,是谁不嫌丢人!”
身后忽然有笑声,洛介宁回头看了一眼,好哇,怪不得没人看门,原来知道他会顶嘴,都躲在后边看热闹呢!
洛介宁:“呸!死不要脸!我都说了自己来,是谁扒了我的裤子看我撒尿的!现在倒不承认了!也真是没脸没皮,不然怎么光天化日之下做得出这种事!”
那门生羞红了脸,恼羞成怒,破口大骂:“你满口胡言!我定要诅咒你满口生疮不得好死!”
洛介宁乐了,道:“哟,你尽管诅咒,要是诅咒有用的话,你还不知道死了多少次呢!”
“你!”那门生作势要拔剑,旁边一人忙拉住他,耳语几句,那门生便收了剑,啐了一口,抓起地上两把剑鞘朝他们扔过来,道:“大爷赏你们的!”
洛介宁忙伸手接了,道:“本来就不是你们的,撒泡尿照照,谁给你贴的脸皮?!”
那门生跺了两下脚,转身走了。
钟止离在旁边看了全程,终于道:“走吧。”
洛介宁忙跟上他,哈哈哈哈:“你看他蠢不蠢!”
那门生气得跺脚,在这玄天楼门口又不敢把他们怎么样,真是好生被羞辱了一番,对天发誓要还回来。
钟止离看了他一眼,道:“你留点口德吧。”
洛介宁道:“这人就是欠骂,在无尘轩骂我也就算了,在玄天楼门口这不是找骂吗!”
钟止离对此不置一词。洛介宁心道,这钟止离可是如兰君子,最是看不得人这样泼妇骂街似的场面了,心里不免叹叹气,这人这辈子得少了多少乐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