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刚出口沈媛便后悔了。
明明是想刺娴兆两句,可听上去她却像个深宫怨妇,等着?娴兆在外头玩腻了回来临幸。
娴兆凝视了她半晌,突然笑了,半坐在矮几上,低垂着?眼,红唇轻启,“陛下这是醋了?”
沈媛恹恹地甩开她地手,没有答话。
娴兆看着?她抵触的模样,到嘴边想说的话又吞了回去。
她不喜欢沈媛这样疏远她的模样,却又觉得这样的沈媛有?些可爱。
“陛下不问问我这段时日去了何处吗?”她轻声问。
沈媛手一顿,随即淡声道:“问了你就会告知我吗?”
娴兆却笑了,“只要你问,我就会告知你啊。”
沈媛愣了愣,随即自如回答道:“可我没兴趣知晓。”
透过明灭烛光,娴兆看到了沈媛越发冷漠的侧脸,再没有一开始进来时的那点柔和。
可她也?只能看看,沈媛再次低头去看起了折子,娴兆便如半年前一般,百无聊赖的等着?她处理完。
一直到深夜,沈媛桌子上如山的折子才被外头的太监收出去。
沈媛喝了口茶,缓解了一下疲劳,目光落在娴兆身上。
“你走之前救过我一回,一直没机会报答”,她顿了顿才淡淡说道:“今日倒正好是个好时机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娴兆有?些困惑,那对她而言只是举手之劳,实在想不到沈媛记了这么久,可是沈媛难得主动靠近,她便顺着她问道:“陛下想如何报答我?”
“与你相识这般久,你只向我讨要过一件事,自然也只有这一件事报答你。”
沈媛越过桌子,突然俯身吻住了娴兆的唇。
娴兆被唇上温软的触感吓了一跳,握住她的肩膀将人拉开些距离。
“你什?么意思?”
“不是你自己说的,想要及时行乐?我满足你。”沈媛淡声说道。
说罢,又再次低头吻住了娴兆的唇。
这回换了娴兆目光复杂的看着?她,面对沈媛突如其来的吻有些手足无措,却又本能的扶住了她的腰,告诉她到底亲吻是怎么一回事。
一直到沈媛软在她怀中这个吻才停下来,轻喘一口气,沈媛说:“去床上。”
娴兆穿过她的腿弯,将人抱去床上。
低睨着沈媛含着水雾的眸子,娴兆强忍住再吻上去的想法,低声问:“陛下,你可想好了?”
“就这一次”,沈媛哑声说:“娴兆,还你恩情的机会我就只给这一次。”
“你也?说过我虚伪不是个好人,下次你再让我报恩我不会承认了。”
“这次过后,我们便算两清。”
两清这个词直直刺到了娴兆心底。
她沉默良久,扬眉轻笑一声,只再次低头吻上沈媛的唇。
娴兆不想两清,也?不愿意两清。
“陛下”,娴兆缓缓说,“我不需要你报恩,但你若是想让我伺候你,今晚我倒是乐意效劳。”
沈媛没说话,只半握住娴兆的前襟。
娴兆便也俯下身。
喘息间,沈媛流露出了娴兆梦中的模样。
不甘示弱的咬紧牙根,眼睛里满是倔强。
实在太凶难以忍受时便一口咬在娴兆肩膀上。
直到最后脱力才哑声问:“我是第几个?”
娴兆被她问的一愣。
“我是你手下的第几个?”
娴兆这才明白她在问什么,轻叹口气,将她搂在怀里,摸了摸她的头发。
“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沈媛笑了一声,看不出信没信,过于疲惫让她就这样在娴兆怀里昏昏睡过去。
10
第二日两人睡到了日上三竿。
娴兆有?些奇怪沈媛为何没有赶着去上早朝。
可这话还没问出口,外头鱼贯而入的宫女们便开始给沈媛伺候穿衣。
娴兆坐在床上看沈媛穿上极其华丽的朝服,腰肢被腰封抹得纤细,一头长发高高?束起,眉目如画,难掩英气。
外头又有太监端了午膳进来,沈媛吃的慢条斯理,一举一动都偷着优雅,丝毫没有?喊娴兆一同用膳的想法。
娴兆也?不恼,汲了鞋子一屁股过去坐下,捻了块糕点吃下去。
沈媛瞟她一眼,没说话。
总管太监这时捧了几份折子进来,很是谦恭,不敢抬头看年轻的帝王,更不敢看神出鬼没脖子上还有?几道鲜红抓痕的国师。
“陛下,选秀的秀女们已经进宫了,此刻已经在秀台侯着?了。”
娴兆目光骤然一沉。
沈媛接过太监总管手上的画册,上头每一页都画着一位秀女或秀男的小象,个个都是貌美异常。
娴兆却觉得刺眼,她握住了沈媛的手腕,难得失态,咬牙问:“你要扩充后宫了?”
沈媛甩开了她的手,只淡声道:“人间帝王,选个妃很奇怪吗?”
娴兆被这反问问倒,缩回手,问道:“何时决定的,你不是一直不想……”
沈媛直视这她,没有再躲避,“一个月前决定的。”
说罢,她站起身不再看娴兆。
一直走到门口,她才似想起什?么般回过头,缓缓说道:“娴兆,我不会一直在原地等你。”
这句话很轻很轻,沈媛逆着?光令人看不清神情。
娴兆盯着她离去的背影,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过了良久才缓缓吐出口气来。
作者有话要说:火葬场要开始了。
沈媛选妃,娴兆要开始她的骚(搞)操(破)作(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