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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庆心气不顺,越气脚越疼,过了好半晌,药抹完了,只觉得脚踝处火辣辣的疼,卫庆只呼出一口气,咬牙道:“这是什么破药,怎么越抹越疼,下午那药了,抹了冰冰凉的那个,给小爷将那药拿来!”

见元福一脸为难,卫庆踹了他一脚。

元福支支吾吾道:“回小主子,那瓶药是···是七娘子送来的,您···您方才已经归还给她了。”元福说完,只腆着脸试探道:“不若小的去求求七娘子?”

卫庆听了脸都绿了,死命盯着元福,一字一句道:“你敢!”

说完,瘸着腿,一拐一瘸的向屋子里头走去。

其实下午七妹妹是打头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派人给他送药来的,他崴了腿,竟无一人理会,所有人全部都在责怪他、嫌弃他闯祸,真正心疼关心过他的从来没几个。

他们卫家兄弟姐们众多,可打小到大,整个府里没有一个人愿意跟他玩,表哥苏万里是唯一一个跟他玩的,尽管是他主动黏上去的,七妹妹是唯一一个关心他的,可是如今这二人,一个不跟他玩了,一个还将送他的药索要了回去,全部都跟他划清了界限。

卫庆一拐一瘸,一脸倔强的不让任何人搀扶,灯光打在他的背影上,其实也只是个七岁的孩童。

却说冬儿就是被吓坏了,人其实并无大碍,就是额头受了伤,据说后被五公子派人堵着嘴绑了起来塞进了柜子里关了大半日,关着的时候她还迷迷糊糊睡着了,醒来时就赶上了这一遭惊吓,人是当真吓着了,一晚上虽说昏睡过去了,也依旧睡不安稳,听说整个夜里被惊醒了无数回,到了后半夜又发起了高烧。

大过年不兴请大夫,卫臻便派人趁夜去药材铺子里买了几剂药材给她煎了吃了,又给她放了几日假,原是想要让映虹姐姐将人连夜送回乡下老家养着,想是能够安心下来。

可是小丫头不乐意回去,说府里过年热闹好玩,家里兄弟姐们多,还爱欺负她,她不想回去,卫臻便将人留了下来,给了她几日假,安心休养。

映虹因有些内疚,便留下来亲自照看,对卫臻道:“倘若一直不见好,待出了新年,奴婢便让奴婢的娘领着冬儿这小丫头去一趟奴婢的老家,奴婢老家村子里有个算命的瞎子老爷,他喊魂极灵验,奴婢小时候村里有小孩因受到了惊吓闹了病,连大夫都治不好,但凡一经他喊喊魂,没过几日准能好了。”

卫臻点了点头。

映虹想了想,又忽而道:“今儿个下午闹出来的这一出,旁人都还不知,不过毕竟这玉漱楼不止咱们一家,咱们方才回来时被大娘子屋子里的人撞见了,想来大娘子也能猜到几分,娘子,五公子委实太不着调了,上午才将咱们后山给炸了,下午又将冬儿害成了这幅模样,他定是瞧着娘子年纪小,便肆无忌惮的欺凌,这五公子才搬过来几日便如此,若不想办法遏制,往后指不定越发肆无忌惮了,那往后怕是无甚清净日子过了,今日下午这桩子事儿,奴婢琢磨着娘子不若还是寻个时间与老夫人说说吧!”

正所谓,会哭的孩子才有奶吃。

被人欺凌了,若一直忍耐下去,只会助长他人的气焰。

其实,但凡有映虹在,无论说不说,老夫子总会知晓这件事儿的,老夫人虽久不当家,可整个府中的事儿也瞒不过她老人家,映虹是想着让卫臻亲自去说,或许老太太会更加心疼这个处处受人欺凌的小孙女罢了。

原先,映虹与卫臻说话,总带着几分说教的意味,若是往常,总会手把手的叫卫臻该如何告状,该如何诉苦,可是,经过这么一回,映虹语气不自觉的变了,字里行间,竟然开始带着商榷的意味,尽管连她自己也未曾注意到这里头的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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