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武林至尊就不可彻查案情了吗?你可曾想过文校尉,他与你一样,失去至亲,如今他闻见酥糕都会泪流满面,可他选择坚强,在王府从不说自己累了,从不说自己未有成绩而放弃追查一事,你再看看你,除了一年历练,剩下的全是令人恶心的思想,禅经心法给你的,你却做了个最蠢的懦夫,你才是乌龟,夏乌龟!”
陈曼沙的话,像是一盆冷水,直接从头浇落,直将夏寒冷至脚后跟,她说的不无道理,自己就是个懦夫,仿佛复仇就只有这一条路,但是,他等不起,害怕有一天,奸臣突然死了,昏君下台,自己内心的怨念与不平,全部付诸东流,剩下的却是一腔空悔恨,常人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十年后,又是武林大会,即便是自己心气还在,也怕是等不到自己亲手手刃仇人的那一天,且时隔多年,翻案的机会也极其渺茫,错过这一次,便是无尽的深渊。
“终究,还是不相信我,放心吧,明天我会胜的,即便是失败,抱住性命的本事还是有的,常言留的青山在,哪怕没柴烧,是吧。”夏寒语气有些生硬,明眼便可见的出是在安慰陈曼沙。
虽然不知真假,但夏寒可说出这话,也算是可以,如果真是败了,他定不会寻短见,这点还是可以肯定,今晚的心绪或许是受白天的失败影响,一时间自然有些难以接受,不过他醒来第一时间选择的策略虽有些莽撞,但自己心中也应是有数,痛骂过后,至于如何斟酌,那便是他自己的事情。
酒喝的差不多,夏寒手中的囊也空了,两人吐着热气,想必是吵的累了,夏寒只觉心中所以的阴霾都一扫而空,盯着眼前的陈曼沙,夏寒只觉她的美不同舒洛儿,是有种沉入静湖中的月亮,清澈又真实,又如山涧的微风,让人心旷神怡,如这夜的酒,初入喉不觉妙,待时分追上,才知微醺的好,夏寒知道自己醉了,但现在这大胆的想法却是从前也未曾有。
掌灯之后,两人四目相望,眼神透露出不可言说的情愫,仿佛有千般风情,彼此可听对方心跳,陈曼沙身上体香犹如勾魂之火,将夏寒心中的想法直接推下思忖的悬崖。
灯光影里,绡纱帐中,两人影交错,,没有山盟海誓,没有低语呢喃,吻得真切,吻得错忆。
二人停了下来,陈曼沙心脏狂跳,脸却是红到耳根,门外窗户,将二人影子看得明明白白,只见夏寒突然起身,将陈曼沙抱入怀中,灯下,玉臂摇摆,莺声喃喃,突然,灯灭,月白降落在武当山,屋内翻来覆去窸窸窣窣声音不绝于耳。
半夜不曾睡,不多时,屋内没了动静,只见月光下,陈曼沙娇羞粉黛,满面都是错愕,酒意已是全醒,伏在夏寒身上仔细就近端详眼前这人,不同一年前,现在的夏寒却是有些憔悴消瘦,正歪着头呼呼大睡,也不知是因酒错事还是其他,陈曼沙不由多想,整顿收拾了番便出门离去。
穿过回廊,陈曼沙见前处有人,走近了看发现竟是舒洛儿,关切问道:“洛儿,深夜怎还在此处?”
舒洛儿见陈曼沙脸色晕粉潮红,浑身上下都是酒气,便猜出大概,却是不敢往那方面去想,道:“曼沙,他睡下了么?”
陈曼沙决计对刚那事守口如瓶,笑笑道:“江公子情绪有些失控,或许是因为白日失败缘故,喝了几口酒便睡下了,看来严公子的酒还是很顶用的嘛。”
绕了几句,陈曼沙才发现舒洛儿没有回到自己今夜在此的缘故,不过不用想也是知道,如今她也不好再问,劝慰几句后便离开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