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来么……”
她挑了挑眉,看着白修齐说:“温亦寒和青纹虎是什么实力,您心里没底,不代表其他大宗门和其他家族的人心里没底。”
“有他们在,便是强如灵心宗,一样不敢轻举妄动,不敢对鸣锋剑有什么念想。”
“眼下各个宗门的人就要离开了,而且温亦寒会同我一起去灵心宗,到时候您觉得万一哪个宗门起了邪心,您真的能护好鸣锋剑不成?”
“我知道,枯叶长老不是白家最强的人,比他强的有,甚至还有在闭关的老祖宗在。”
“可那又如何?您真的认为白家的力量能抵得过哪个大宗门吗?”
“而且到时候万一起了邪心的不止是一个宗门,那白家能不能应付还是两说。”
“哪个家族指望的不是子侄辈的新鲜血液呢?要是遇上个心狠手黑的宗门,以后白家还会存在吗?”
白如墨越说,白修齐的脸色越黑。
半晌之后,他冷声问道:“你威胁我?”
白如墨挑了挑眉,用难以置信的语气问:“您开玩笑吧?在鸣锋剑这件事上,咱们勉强算是统一战线,我威胁你?说说实话分析一下利弊就是威胁了吗?”
“如果这都算威胁,那您老就更应该明白鸣锋剑留在白家是多大的危险。”
她毫不客气地看着白修齐那黑锅底一样的脸色,片刻之后突然笑了。
“先不说是温亦寒托寻墨大师给我铸剑这事儿您信不信,有一点您应该是心知肚明的才对。”
“在鸣锋剑这件事上,整个白家除了我付出了名声之外,其他人并未付出什么。和望家解除婚约的事情更是他们早就想做的,名声什么的不过是个由头罢了,这件事你没得否认吧?”
白修齐沉默片刻,还是黑着脸点了点头。
白如墨见状一拍手:“那既然白家没付出什么,所有的付出都是我的,这把剑是我的有什么错呢?剑不在你们手里,你又有什么觉得可惜的呢?”
白修齐的脸顿时更黑了。
他一拍桌子怒道:“白如墨,你休要胡搅蛮缠,这账没有这么算的道理!”
“您轻点,我这小破桌子可经不起您拍。”白如墨似笑非笑地拦了一句,这才继续道,“不算这个,咱们就该算算另一笔账了。”
“要是白家为了这事儿,被人夺了剑不说,再死上几个年轻一辈……”她好笑地看着白修齐,“爷爷,那你可就亏大了。”
“可这鸣锋剑在我的身上,我却能好好护住他,从名分上来说呢,鸣锋剑也还算是白家的东西。”
“这笔账要怎么算,您不会不清楚吧?”
巴拉巴拉说了一通之后,白如墨便也不再着急,对着已经悄悄站在门外等了片刻的明音勾了勾手指。
明音会意地端着茶盘进来,给白修齐和白如墨各自斟茶。
白如墨摆摆手让她站到一旁,然后便似笑非笑看着白修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