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着到凝气五层的不是她们，是你吧？”

温亦寒轻叹一口气说：“你的修为进度已经够快了，快到即便是大宗门那些真正的天才都望尘莫及。”

“这样的进境速度足够你应付大多数问题了，况且还有我在，你急什么呢？”

白如墨闻言皱了一下眉头：“可是，不抓紧时间修炼，我怎么能尽快做完我该做的事情，回去那个世界呢？”

温亦寒沉默了一下，才轻叹一声开口道：“如墨，听话，不要太心急。”

“修行的时候太过急躁是大忌，我想你跟了你师父多年，应该明白这个道理才是。”

“现在急躁，对你的将来没有好处，说不定还会拖慢你将来的进度。”

白如墨闻言皱了一下眉头：“可是，我现在除了炼药也就是修炼，急不急有什么区别么？”

“有的，沉下心来很有必要。”

温亦寒知道，白如墨对这些道理其实很清楚，只是她现在不由自主的心浮气躁。

即便他一再强调，其实不如让她静下心来更有用。

所以思索片刻之后，他开口道：“说起来，自从你拿到这张琴，我还从没听过你正经弹一首曲子。”

“不如……你弹几首曲子给我听，可好？”

白如墨闻言一愣。

不过她很快理解了温亦寒的好意，轻哼了一声说：“你想的还挺美。”

尽管如此，她还是开始试着调音。

这张名叫“寻墨”的琴，在落到白如墨手上之后，第一次发挥了一张琴最原本的作用。

琴声如清泉般叮咚作响，渐渐自白如墨的指尖流出，汇成了流畅而轻快的曲调。

明明是第一次听到，温亦寒却觉得说不出的熟悉。

这琴声给他的感觉，和记忆深处那个属于女孩子的清脆笑声一样，挥之不去，却又模糊不清。

他索性现出身来，坐在了白如墨的身旁，就这么看着她弹琴。

然而就连这个动作都让他觉得熟悉。

就像，他曾经不止一次这样看过别人弹琴一样。

看着白如墨那修长灵动的手指在琴弦上飞舞，温亦寒有些不确定地开口问道：“这首曲子，叫什么？”

白如墨一听声音是从耳边传过来的，下意识地转头看向了身侧。

然后就和温亦寒来了个脸对脸。

她轻咳了一声：“你离这么近做什么？”

“不对，你跑出来做什么？小心让明音看到。”

温亦寒半透明的脸上满是不以为然：“她早晚要看到的，无妨。”

“你先告诉我，这首曲子叫什么？”

白如墨鼓了鼓脸颊，不满地瞪了他一眼，这才解释说：“我也不知道曲子叫什么。”

“我自小做梦的时候就会梦到这首曲子，为了将这首曲子准确地弹出来，我才决定学古琴的。”

温亦寒的语气略有些感慨：“是么……”

莫非他以前也和白如墨一样，经常梦到，所以对这首曲子的记忆才如此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