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盛源街上的京师守卫军卫所可比大理寺府衙近多了,没那么折腾。
这事不重要,青朗便没说。
“由于两人身上所有的伤口都与现场的那把匕首吻合,再加上,那程二爷的……某个重要部位,也被匕首伤得厉害,大理寺的人初步确定,程二爷是被白菊所杀,白菊为自杀。”
说到某个重要部位,青朗都恶寒了一瞬,但又很快敛住情绪,接着说话。
“可程二爷脑后有被砸过的痕迹,虽然并不致命,但还是有官差怀疑过有第三人的存在,帮助了白菊,或者,他/她杀了两人,再制造出现场的场面。后来,官差还发现了窗沿也有绳索摩擦过的痕迹……”
穆玖琛闻言,脸色没有多大变化,眼神却是变得锐利起来,青朗低着头都能清楚地感觉到他的眼神变化,咽咽口水,加快了语速。
“但是,那程二爷的德性,很多人都知道,房间里还有不少……助兴……工具,窗沿有绳索摩擦过的痕迹,反倒成了另外的人,半猜半问,反驳提出疑点那人的证据。”
“因为,花娘白菊,身上有很多伤痕,手上,还有今日新添的掐痕和勒痕,不排除是那位变态的程二爷将人……绑了……”
青朗说到这里挺难为情的,难为他自己的心和嘴巴,也难为了主子的耳朵,这都是什么污染人心灵的行为!
当时,推翻疑点的人,是看不惯程家二爷的人,看不惯他的人还挺多的!
只是程家很有钱,他一个没什么本事的人也很有钱,有钱能使鬼推磨,他们看不惯也只能忍着点!
终于有一天等到他遭报应死了,既然死都死了,可就别再祸害旁人了!
而白菊手上的勒痕,是白菊在颜清欢套绳索的时候,拿起床尾凳上的另一条绳索,自己勒的。
这事,只有白菊一人知道。
青朗在捆绑这里卡了会儿,而后清了下嗓子再道:“那程二爷过于变态,花娘不堪受辱,这是很强的杀人动机,再加上,杀人工具,匕首,也是花楼的匕首,那位少卿大人最终很轻松地定了案,确为花娘白菊杀人。”
程家闻讯赶来的人,也没有提什么意见,毕竟程家是个大家族,关系复杂,也不差与程二爷有龃龉的人。
办差如此轻松,丛云别提多得意了,恰如其分地冲淡了,没抓到之前制造命案的那人而产生的郁气。
至于之前一直被重点看顾的花魁阮香玉,最后倒是也没丢命,只是容貌被毁了,身价骤降,被天意赌坊的王啸云赎了身。
艳色坊的老鸨阮妈妈,这一晚,相当于损失了两名赚钱的花娘,花楼又出了命案,生意也会受到影响,还要适当地承受程家的怒火,又是赔银子又是告饶说好话的。
心里别提多郁闷了。
她倒是想对着白菊的尸体做些残忍之事出出气,然而,白菊的尸体被程家的人弄走了。
“属下等人暗中跟着程家的人,在路过一条河上的小桥之时,程家仆人‘办事不力’,脚下打滑将尸体摔下了河流,属下就安排了两人下游打捞尸体……”
青朗默默擦了把额头不存在的汗:谢天谢地,终于说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