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宋慈惜现在也学聪明了,既然朝鲁能够因自己保下这条命,那日后他做什么事同自己都是有关的,若是真的出半点差错,那脏水直接便会泼到自己身上。
茴桐提醒的那些该注意的全都在理儿,所以宋慈惜不同意栾念的想法。
“皇上,其实你这般担心雪域那边,我觉得倒可以让木将军的那个副将试着帮木将军分担一些事情。
他同我一起去过雪域,对于那边的事情应该多少有些了解。而且我觉得他那个人比木将军要聪明许多,不失为一个人才。”
起初栾念是没有多往那个副将身上想,经宋慈惜这么一说,栾念突然觉得她的话甚是有理。
宋慈惜瞧着栾念若有所思,便请了旨意,带着路生一起寻到茴桐赶往了天牢。
宋慈惜的意思是,她先将人带回藩王府,至于怎么安置朝鲁,栾念也不感兴趣,既然宋慈惜要还恩情,不过一个阶下囚的命罢了,栾念压根不在乎。
进了天牢,那一股子霉味迎面扑来,宋慈惜下意识用袖子捂住了口鼻。
这种地方本就不是女子该来的地方,里面又潮又冷,到了冬天因为风湿寒症太重,直接冻死的也比比皆是。
刚进去走了几步,路生看这样子还是不放心:
“宋姑娘,不如您还是在牢门口等着吧,这种事交给属下来做,保证将人给你好好的带出来便是了。这牢里阴暗潮湿,你进去怕是身子扛不住啊。若是你有个万一,属下这颗头,怕是在多长出来几个,也不够皇上砍的。”
听了这话,宋慈惜突然笑出了声,还以为路生的性子同初见面时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变,可是栾念这刚一登基,路生原来的样子,又立马跑了回来。
虽然宋慈惜与路生之间曾有过一点不愉快,可是事情已经过去了,路生待自己也是用心,宋慈惜早已经不在意。
他是一直跟在栾念身边的人,虽然主仆有别,可他也算是世上与栾念最为亲近之人,看他又变回从前,宋慈惜倒是挺替他高兴的,毕竟人能一直保留从前的心性,这也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了。
“行了,这里面什么情况,我又不是没进过。这可是大内天牢,怎么也比着曾经文比显关义父的地方要好多了吧?
我进去找到人就把他带出来,不会在里面耽搁时间太多的,路生你便放心吧。”
路生撇了撇嘴,宋慈惜既然已经这么说了,那他在说其他也是没有意义。
索性走到前面快步探了路,直接找到了关着朝鲁的牢房,路生停下了脚步,唤了宋慈惜过去。
宋慈惜一听已经找到,也加紧了脚步,停在朝鲁牢房前,只见一脸落魄的朝鲁披头散发,在他看到宋慈惜的那一刹那,本来已经暗掉的双眸,又重新散发了些许的光。
没有在这里说什么,宋慈惜直接将朝鲁先行带出了牢房,安排他上了提早准备好的另一辆马车,立马赶回了藩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