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慈惜连忙下了车,左相也迎了上来。
“左相大人,您怎么会在这里啊,还有这些侍卫,这是怎么回事?”
“宋姑娘,皇上圣旨,命老臣过来押你进宫。”
看的出左相一脸的为难,左相刚刚的话有一个字着重说了一声,宋慈惜也是听清了的。
左相是奉圣旨押自己进宫,而非是宣宋慈惜进宫,看样子宫中生了事,当然,宋慈惜心里明白,这个变故定是与雪域一事有关。
宋慈惜逃不掉,而且现在也没有人能保她。栾念刚刚和张风野上了山,宋慈惜盘算着,这八成他们是一起来的。栾念和张风野没有提起此事,那就很明确,圣旨不可违。
“好,那请左相您稍等一下,我在同公主和永藩王说上一句话。”
左相点了下头,做了请的手势。宋慈惜恭敬的朝左相行了礼,这次也多亏来押宋慈惜回宫的人是左相,但凡这若是换了旁人,怕是都没有这般客气。
想来皇帝也不是真的想要为难宋慈惜,要不也不会让张俭过来了。
宋慈惜回到马车旁,虽然张俭刚刚说话不大,但是说了什么,贺林和白行先也是都清到的。
贺林一惯向着宋慈惜,刚刚就要冲出马车,还是白行先将人拦了下来,毕竟宋慈惜与皇室打交道久了,栾平央的性子,她总是比他们要清楚的多。
“小惜。”
贺林着急的拉住了宋慈惜的手,宋慈惜一只手任由贺林抓着,另一只手拍了拍贺林的肩膀。
顺着空隙往外看了看,确定没有朝廷的人过来偷听,宋慈惜开口道:
“行先,公主,这次南辕皇帝押我进宫,多半是因为我想让栾念替我出兵雪域讨说法有关。看样子,南辕皇帝并不想因为这次的事,和雪域闹翻。
我想替元冥报仇不假,但是这次去雪域牵扯的事情太多,雪域的狼子野心如果继续纵容他生长,别说一个南辕了,怕是到最后,西域都不能够保全。
南辕皇帝既然已经不想让我掺与其中,我就只能进宫。现在我怕是只有一条路可选,那就是等着西域王来接我出宫了。”
其实,宋慈惜心中还有第二条路,寻就是栾念会为了她,违抗圣命。
但是这件事涉及到的就更多了,如果宋慈惜可以选,她也不想让栾念如此。
虽然宋慈惜真的很想报仇,但是若栾平央不肯给栾念兵力,栾念仅凭手里的那些单独与雪域对峙,怕是以卵击石。
宋慈惜就算在不理解栾念,但是她也不能够在经历一次和最重要的人生死相离的痛苦,如果是那样,她宁可所有的痛都由她默默承受。
“好,父王已经加紧赶过来了,应该很快就到了,小惜你就受点苦。在宫里便委屈求全一些,其他的咱们就等到父王来了在说,保重好自己的身子最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