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念摇了摇头,没有答话。
宋慈惜也没有解释,而是直接说到:
“你父皇在左相呢。”
栾念一听,蹭地一下站了起来:
“什么?”
宋慈惜拉着栾念坐下,这才慢慢解释,将前因后果全都说明白后,栾念这才知晓,原来宋慈惜布了一条这么长的线。
“我让元冥去盯着,一是他被发现,除了张风野一人外,也没有人会知道他是谁。咱们大可以直接赖到栾苑头上。更何况张风野被支走外出办事,所以这一点十分的保准。
二是元冥功夫不弱,而且我确实信的过他,正好他这次下山,在也没有比他更加合适的人选了。
更何况,皇上在左相府,一直也只是我的猜测。若是我提前将此事告知王爷,王爷天天心心念念不就只剩下这一点事了?所以我才没有告诉王爷,如今消息已经准确了,我这不立马就回来同你说了嘛。”
宋慈惜也是有点怨念的,毕竟栾念这个样子,宋慈惜一直哄确实有点累。
许是看出宋慈惜心情开始烦躁,栾念立马服了软,一把抓住宋慈惜的手腕,顺势便将人抱在了怀中。
“慈儿,是我不好,你别怪我。”
“要是怪你,怎么可能还来同你解释,近来事一件接着一件,我知道你心里燥的厉害,不是你的错。”
“牛天说的那个地方,发现了暗室,但是我的人下去后,那里一个人也没有,你干爹那边的线索,又断了。”
怪不得,宋慈惜这几日一直觉得栾念情绪不高,现在看来,很有可能就是因为宋吾海的事。
其实牛天说的话,也不尽然全都可信,毕竟连元冥都能出卖,也没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
放牛天走,宋慈惜完全是为了元冥,不然,牛天的死活于宋慈惜来说,也压根没有那么重要。
“没事,也不是一天两天找不到了,王爷也尽力了。”
“我总觉得自己对不起你,明明你只求这一件事,而我却也做不好。”
栾念憋了这么许久的话,终于开口说了出来,他这几天一直都想同宋慈惜,但是宋慈惜风风火火忙的厉害。
太后与左相府那边都这样清楚,眼下就连皇帝的下落都查清楚了。一比之下,栾念就觉得自己好像连点价值都没有了。
栾念的表情越发像小孩子,明明刚刚宋慈惜还有些许嫌弃,现在只觉得栾念有些可爱。
圈住栾念的脖子,宋慈惜鬼使神差亲了栾念额头一下,弄的栾念整个人一僵。
“王爷已经做的极好了,我已经听行先说了,西域那边的人,王爷安排的十分妥当,我很佩服王爷能够双管齐下。无论别人怎么看,王爷在我的心里,是极好的!”
栾念听了这话,心里只觉得十分温暖,紧紧圈住宋慈惜的腰,栾念将脸埋在她的脖颈。
今日月圆,天气正好,二人在院中一坐便是一个时辰,直至夜深,栾念才送了宋慈惜回到自己院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