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以前也帮过我,所以谢倒不必了,不过让我说,王爷还是快些回王府,出使西域自然是要抓紧的,但是总也要将家事处理妥当。”
宋慈惜说这话,并不是空穴来风。依着袁玉那个性子,想必眼下定是破罐子破摔。
路生刚刚在宫里还跟在栾念身边,但是眼下却突然没了人影,八成就是栾念派回去处理袁玉之事。
可袁玉估计听了太后的懿旨,怕是死活赖在大王府不肯离开,所以这解铃还须系铃人,到底还要栾念回去亲自与袁玉说。
在寿安宫,栾念并没有因为太后的懿旨而替袁玉开口,所以宋慈惜猜测,栾念既然入宫找太后问了准话,所以对袁玉也生心猜忌。
栾念为人就是这样,但凡对一个人生了猜忌,他便不可能全然相信,宋慈惜曾经是经历过的,所以十分的了解。
栾念看着宋慈惜的背影,听了她这番发,越来越觉得宋慈惜是让自己琢磨不透之人了。
但栾念还是听了宋慈惜的话,很快的赶回了大王府,果然,刚进府便能听到袁玉的哭喊声,栾念皱眉闻声赶去。
只见袁玉跪在地上,手抓着长廊的柱子不肯松手,路生和侍卫站在一旁没辙,这种样子好像已经僵持了好久了。
袁玉眼见,看似好像哭的模糊着双眼,但是栾念一回来,路生他们都未看见,倒是袁玉一眼便看见。
“王爷!您要替臣妾做主啊!太后这懿旨上说的事,臣妾从未做过。善妒乃女子大忌,臣妾怎么敢。”
“太后不会冤了你,懿旨已下,你勿要在纠缠不休。”
“王爷,臣妾在您身边伺候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就真的这般狠心吗?”
栾念听到这话,蹲到了袁玉面前小声道:
“你不会以为,本王少了些记忆,便将从前那些全都忘记了?确实,初醒之时本王脑中混乱,但这时间长了,本王还是记得从前待你如何。袁玉,自打从你入府开始,本王从未碰过你半分,你确实为大王府出过力,太后也因此没有将你流放,可是你做的其他恶事,还需要本王一一讲给你听吗?”
袁玉通红的眼睛里透露着惊恐,还似装作无辜一般,袁玉开口:
“臣妾,臣妾什么都没做过,但凡做的,也都是为了王爷您。”
“包括给本王的水里,掺别的东西吗?”
袁玉震惊到说不出话来,原来栾念什么都知道,只是他闭口不言罢了。
“王,王爷,我跟在你身边多年,您就没有那么片刻,喜欢过我吗?”
袁玉其实知道,但她还是不死心想要问栾念。
栾念瞄了袁玉一眼,起身站了起来:
“路生,派人将她送出京城,袁玉此生,不可在回京中一步,本王这辈子在也不想看到她。”
对于袁玉,栾念早已经从以前的可有可无,变成了现在的厌烦。
路生回来一直没动袁玉,就是因为袁玉一直说自己在大王府这么些年,没功劳也有苦劳,所以路生也不好下手。
好在栾念回来的及时,明确的给了任务,路生这也不用顾着其他,直接按吩咐做事就成了。
路生手脚倒快,袁玉依然撒泼不肯走,可路生这回也没惯着她,直接命人绑了放上牛车,嘱咐了一声哪个地方村落最为偏僻,送哪儿便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