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宋慈惜找了白行先,让白行先在西域的将士中,寻了信得这之人护送思荷回了番邦。
白行先知道元冥寨牛天的事,所以一时之间也不敢乱用西域的人,最后还是叫了卓萨亲自跑一趟,毕竟还是卓萨这种同宋慈惜之间有联系的人,比较让人信的过。
卓萨也没有推辞,立马便跟着思荷回了番邦。
番邦的事终算是有了大致的了解,白行先当日下午也同宋慈惜辞行,贺林公主刚生下孩子不久,白行先还是一是要回去看她,二是要将西域的将士带回去。
白行先走时同宋慈惜讲,贺林与他讲过,待孩子出了满月,他们便立马动身回南辕去。
以前是不放心宋慈惜一人在南辕,怕她孤苦无依,现在更是担心她会受欺负,所以会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南辕帮衬宋慈惜。
宋慈惜上午送思荷,下午送白行先,突然这也走、那也离,感觉人立马少了许多。
送走白行先后,宋慈惜回了栾念房里,川芎如今已经在栾念房中住下,以便为他治疗。见宋慈惜回来,正在吃面的川芎立马指了指自己旁边那碗面。
“束欢刚煮出来的,本都是给我的,我见你这些日子瘦的快脱相了,也一起吃点。家的味道,你应该也吃的下”
“不吃了,没什么胃口。”宋慈惜打湿了干净的帕子,坐到床边替栾念擦着脸。
“把永藩王送走了?心里难受?”
“倒也不是,突然人少了,总感觉缺了什么似的。”
“我们这不都还在呢吗?对了,二当家来的书说,元冥寨的人都已经回去了,一切都好,懈斗也醒了过来。”
懈斗当初是宋慈惜留下来的,但是若安排他跟着大家一起回南辕,怕是迟早会被发现,所以宋慈惜让元冥派了剩下的元冥寨的弟兄,将人绑去了元冥寨。
因元冥寨也出了牛天这么一个叛徒,所以元冥早就抽空整顿了元冥寨,但除牛天之外,在没有异心的人,所以现在想将懈斗关起来,没有比元冥寨更合适的地方了。
“大王爷如今热已经全部退下,脉象也正常了,可就是迟迟不醒,不过车马颠簸对他来说没有什么大的影响,所以咱们这准备什么时候启程,回京中去啊?”
“我问了张将军和三皇子的意思,明日午后咱们起启,刚好天黑能到下一个小镇,咱们也可以去驿站休息,不用露宿外面。”
“好,那我收拾收拾,准备明天上路。”
从边城走到南辕,因为要照顾栾念的伤势,也要顾忌军中受伤的将士们,所以整个队伍走的很慢,近一个月时间才赶到京城。
到了京城的大门外,宋慈惜特意推开马车门看了一眼,一别近三个月的时间未回来,南辕京中的城门还是那个样子,可现在已经物是人非。
女帝不在了,栾念依然昏迷不醒,经历了如此之多,不是一句半句能够说的清的。
原以为除了茴桐外,不会在有什么人来接他们,但当宋慈惜看到太后从对面马车上下来时,宋慈惜红了眼眶。
连忙跳下车,宋慈惜奔跑到太后面前,扑通一个便跪了下去:
“太后……”一句太后,包含了太多宋慈惜心中的心酸。
栾念受伤的事,在宋慈惜心里终究是放不下的,她自责,但是又不敢对任何说起,包括最懂她的束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