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
宋慈惜迟迟没有回去,一是束欢也担心宋慈惜那边出了什么事,二是栾念那边,有苏醒的迹象。
见束欢跑来,宋慈惜想都都不用想,定是栾念那边如何了。
看束欢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宋慈惜连忙迎上前,替束欢轻顺着后背:
“出什么事?慢慢说,不着急。”
“大,大王爷他,他知道要水渴了。”
“当真!”宋慈惜一听,一直愁容满面的她,表情终于有半丝松懈。
立马跟着束欢回去,果然,川芎正拿着碗,一勺一勺喂着栾念,栾念人虽没清醒,但是终于知道自己下咽了。
平日里喂药,都是宋慈惜强行偷着嘴对嘴给栾念喂,这才喂一碗能让其喝下去半碗,今日栾念身体自主有了反应,当真是喜事。
听到有人回来,川芎回去看着宋慈惜笑了下:
“我刚替王爷诊脉,王爷脉象有缓和的趋势,现下比以往有了些力气,也没有平日那般急了。现在王爷的热也有要退的迹象,我估计王爷终于熬过最难的那一步了。”
“那真是太好了。”
“刚刚永藩王来过一趟,番邦的事已经拖了这么些天,怕是南辕朝廷那边也知晓了。永藩王的意思,现下王爷昏迷不醒,但番邦的事还是要解决的,咱们这里所有的人,怕是只有你能替王爷做主,平日里你又最懂大王爷,所以永藩王让你回来去找他一趟,商量一下番邦的事,还有那个懈斗,到底如何处置。”
“好,我这就过去。”宋慈惜转身便离开了房里。
想着这个事情毕竟关系到番邦,眼下不能让女帝在跟着掺合,所以宋慈惜去寻了栾献,同他一起到了白行先房里。
白行先见栾献一同来了,也没有直接将事情摊牌。
宋慈惜看了看白行先支支吾吾不说正经事,而栾献从自己刚刚找到他开始,整个人就属于放空状态,好像有什么事藏着掖着。
“行先,有什么事你直说便是,三皇子是番邦的女婿,现在番邦的事不能让女帝插手,所以让他听听给些意见也无妨,在怎么样,他也是大王爷最疼爱的弟弟,三皇子也会顾全大局,替咱们着想的。”
“我倒没有什么,女帝那个样子,也实在不配在当一国之君,其余的咱们不提也罢,但是为人不忠这一点,纵使咱们将皇位归还于她,怕是到时大王爷与栾苑之间一战,保不准女帝会不会帮咱们。若是她持中不言,王爷有我们西域帮衬,倒也不怕栾苑他们了,但是万一女帝落井下石,那局势不又成如今这帮了?南辕内斗一日不停,咱们想要成的事,也终是成不了啊。”
栾献并不知宋慈惜与白行先的真实身份,所以白行先也将话说的只有宋慈惜才能够听懂。宋慈惜紧皱着眉头,确实宋吾海和宋老夫人受的苦也够多了,这次栾念又重伤,何时醒来也是未知数。
若是栾念很快醒来,那这个事确实不能在拖下去,不过他们也要考虑到,栾念万一一时半会真的醒不过来,番邦皇位的事,又该如何处理。
如今之计,宋慈惜能够想到的,那便是替番邦换一个皇帝,能够让臣民信服,而且名正言顺接手帝位的,只有燕璃公主一人,可女帝野心大家昭然若揭,她连自己女儿都可以舍弃,怎么会将皇位拱手让于燕璃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