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过上次的事,宋慈惜虽知道栾念心里还有自己,但她却不太勇于再往外跨出一步。她一直被自己困着,直至今日听到栾念义正言辞当着玳月的面说的话,宋慈惜才从自己心底的牢笼走了出来。
栾念对她的爱是那样的深刻,她的眼睛已经是栾念的心病,但栾念却没有因为这种担心,而乱用法子。
其实取了番邦的公主对栾念来说,有百利而无一害,栾念大可两全齐美,但是他没有。
他选择更加困难的去寻找郁黑提替自己治病,而没有走这个捷径。
隔日,宋慈惜昨天因为贺林大婚,所以起的早,也没睡好,所以这一觉一直睡了很久,直至束欢过来敲门叫她,宋慈惜才醒了过来。
宋慈惜习惯性找如霜,叫了半天却发现如霜没有应她:
“如霜呢?”
“小姐你睡糊涂了,昨天您说海心卧床养病,贺林公主大婚不能没人在身边,所以留了如霜在藩王府帮着忙活。”
“哦对,如霜让我留在贺林公主身边了,瞧我都睡懵了。”
“小姐,奴婢服侍您起来洗漱,永藩王和贺林公主来了,说要给您敬杯茶呢。”
“给我敬茶?”
宋慈惜着实没听明白,今日是贺林与白行先成婚的第二日,他们理应一早入宫给太后和西域王、王后奉茶,这茶怎么敬也是敬不到自己这里来的。
“奴婢可不敢乱说,这人就在正厅和王爷坐着说话呢,您要是不信啊,一会儿自己去问问不就是了。”
宋慈惜迷迷糊糊,束欢也不含糊,穿衣、洗漱、束发一气呵成,没一会儿的功夫便扶着宋慈惜到了正厅。
宋慈惜一路都没想明白,甚至到了正厅还有些慌张。
“来了。”栾念吐出两字,只见宋慈惜伸手慌张的进了正厅。
“行先啊,行先。”宋慈惜现在只算知道,看不见是多么让人害怕的一件事,她从未像现在这般害怕。
急忙叫着白行先,白行先连忙上前将人扶住:
“在这呢。”
“你给我老实说,束欢说你带着贺林公主给我敬茶,你这是要咒我,还是想折我寿啊?”
白行先听了这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来给宋慈惜敬茶不假,但是完全是出于一番感谢。
白行先与贺林今日能在一起,完全是宋慈惜的功劳,当初要不是宋慈惜帮着贺林开口询问,怕是他们二人这一生便错过了。
宋慈惜又是白行先从小视为家人的,如今宋吾海与宋老夫人都不在,白行先想着宋慈惜虽然比自己小上几岁,但是对他的照顾,却如同一个姐姐一般。
如今白行先终于大婚成家,所以他想来给宋慈惜敬杯茶,以此做为感谢。
看宋慈惜如此慌张的样子,白行先连忙解释让她心安,宋慈惜听后这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