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林公主已经派人请来了川芎,川芎正在床边忙碌着,突然看到宋慈惜进来,贺林公主连忙将人给拦住,带了出去。
“川芎说屋里人不能太多,咱们还是在外面先等等。”
“昨儿还好好的,今日怎么就烫伤了呢?伤到哪里了?”
贺林面露难色,有些心虚的看了眼宋慈惜,贺林才开口:
“今日早上,我没去用膳,所以海心特意去厨房给我煮了清粥,本要端回房里送给我。谁知我在房里听到一声碗摔碎的声音,等出去时,就看到粥打翻了,海心坐在地上,双手都被烫伤了。”
“清粥而已,烫到擦些药不就好了吗?怎么还把川芎叫来了?”
“不光是清粥,海心怕我知道我畏寒,冬天怕我吃着凉,所以是端着小炭盆一起的,烫她的先是清粥,然后贴上了炭火,我发现她的时候,炭火粘在手背上,都弄不下来了。”
听了贺林的话,宋慈惜和如霜与束欢均是倒吸了口冷气,那炭火粘到弄不上来,那手上的肉肯定都得烫熟了,这得多疼啊?
屋里的海心一声都没有,也太能忍了。
“海心不是个不小心的人,怎么会自己摔倒烫成这个样子,公主你房前没有人守着吗?”
“说来也怪我,我这几日可能是因为要大婚心里烦躁,所以都没派人守着,你回大王府这几天,我身边除了海心也没有别人。”
宋慈惜长长叹了口气,看样子还是得等一会儿问海心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若说是海心自己不小心,宋慈惜一百个不信。
终于要了一柱香的时间,川芎这才从里面出来,看到宋慈惜到了,川芎先是一愣:
“宋姑娘什么时候来的,我竟都不知。”
“川芎,海心怎么样了?”
川芎脸色十分的难看,眉头也一直紧皱:
“别提了,海心也太能忍了,她那双手的手背,活生生全都烫熟了,没有一点好地方。我已经给她上了药,但这手连心,怕是要火烧火燎钻心的疼。我这回去给她配药,这要是晚上发热,那就不好办了。”
宋慈惜的一听,也知道川芎是怕海心发炎,毕竟烫的没剩下一块好肉,这是极容易引起炎症的。
川芎走后,宋慈惜连忙进了屋中,海心躺在床上,眼睛紧闭,但根本没有睡着。
明明外面天寒,但海心却一头的汗,她皱着眉头,在强忍疼痛。
宋慈惜看不见,心里很是着急:
“海心,你醒呢吗?”
海心一直在和疼痛做斗争,完全没有在意身边是否进来了人,听到了宋慈惜的声,海心猛然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