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辕讲究一拜天地、二拜高堂,永藩王没有高堂,拜谁?若是拜后也便罢了,但是太后早就已经拖来来说,最近身子不痛快,所以不会参加公主大婚。”
“那不是还有皇后娘娘吗?公主与永藩王大可拜娘娘啊。”贤妃开口辩驳。
“公主大婚,西域王与王后都会亲自前来,臣说句难听的话,皇后娘娘不过是继后,如今又没有皇上出面,西域王与王后,是否会愿意同皇后娘娘一起受公主与永藩王一拜呢?”
“……”
众人不语,只是齐齐看向皇后,果然皇后脸色变得有些不太好看,这当着众人的面给自己难堪,但是宋慈惜又说的没差。
永藩王说白了就是入赘西域,也是因为贺林公主的面子,才被封为藩王,西域与南辕是友国,并不是南辕下属的国家,西域王身份尊贵无比,同栾平央也是完全比肩的,文慈不过是继后,虽已经成为正统的皇后,但是比起西域王的原配王后,还不是一个等级的。
“这事,倒是礼部没有想周全,本宫会同他们说这事,不过这也好办,若是按西域的大婚标准来,时间怕是不够用了。”
皇后将锅甩到礼部的头上,宋慈惜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左右是皇后要找台阶下,宋慈惜给她便是了。
“其次,隔日公主奉早茶,为何不奉去寿安宫或者大王府,要奉来皇后娘娘宫中呢?”
“皇后娘娘是中宫,寿安宫是太后的宫殿,理应也可以去,但是宋姑娘这句奉去大王府,又是何意?”
“贤妃娘娘,您莫不是忘了,永藩王是大王府的人,他去给自己曾经的主子奉个茶,不是情理之中吗?再说,这事同拜高堂一样,贺林公主如何给继皇后奉茶,就算咱们肯,公主肯吗?西域王与王后,肯吗?”
“你……”
贤妃快被宋慈惜气抽了,一句话、两句话,全拿西域王与王后搬出来压她,一个继后、两个继后的叫着,生怕这里没人知道文慈是继后来的,就算成了中宫,也改变不了为人妾室的曾经。
“娘娘们有这时间,就在自己宫中养养花、种种草,要不去同太后说说话也是极好的。在这里想要言语上欺负贺林公主,怕是你们打错了算盘。贺林公主大婚,并非低嫁到南辕,无论公主与永藩王二人如何盘算,也不归你们这些后宫妃嫔来管。当然,要是皇后娘娘想要说上一二,也是可以的,不过这话,还是等着西域王的王后来时,你们这些做长辈的一起说,才更为稳妥,我们做为小辈,便先退下了。”
宋慈惜标准的行了退安礼,同贺林与茴桐一起出了皇后宫中。
回去的马车上,茴桐一直劲的夸赞宋慈惜,她凭一人之力,让皇后和后宫的娘娘们脸都气白了。本就是想折辱贺林公主,怎曾想全被怼了回去。
平日里,后宫的这些人就仗着身份,欺压宫人甚至比自己微分低的人,如今也算是得了一回教训,想来日后,她们也不敢再找贺林的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