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都同我说了,那个郁黑提不是来自番邦吗?我昨日无意听到二皇子与皇后娘娘说话,公主与行先的大婚日子已经定下,因为是两国和亲的大婚,番邦隶属西域,所以他们也要来人参加公主大婚,到时,看看番邦那边会不会有什么好办法解决,毕竟一属同根。”
宋慈惜恍然大悟,光想着用什么药去治自己的眼睛,她完全没有想到从根源那里着手。
她这眼睛是因为替栾念试药才如此,而这根源便是郁黑提,当初川芎想着以毒攻毒替栾念解毒,如今她怎么就没有想到郁黑提是否可以同样再攻了自己体内的毒性?
“对了,栾苑那边好像已经知道了小惜你的身份,你怎么这样不小心,如霜和行先也不注意,他们是怎么知晓你身份的,你都对何人说了?”
赵霖一番话,终于是落实了宋慈惜上次怀疑成萱他们知晓自己身份的事,宋慈惜动了动身子,脸朝向赵霖:
“除了王爷、左相,还有张风野夫妇,再知道的就只有太后与贺林公主。贺林公主是绝对不可能,剩下的人也没有理由要出卖我。咱们都是站在同一战线的,他们不可能与任何人说。”
赵霖很是纳闷,这些人确实都不能够出卖宋慈惜,毕竟都是一伙的,可是栾苑那日找到赵霖,质问他为何久久不说宋慈惜的身份,赵霖还吃了二十板子,就因为隐瞒这事受了罚。
好在赵霖装的诚恳,又加上他有用,所以才消了栾苑对他忠心的疑惑。
“这事还有的琢磨,你们虽在宫外,也要万事小心。还有藩王府里那个鸣秋姑姑,她可是皇后娘娘的陪嫁,你们一定要注意。”
说着说着话,便已经快到宫门口,束欢在外面敲敲马车,提醒着马车内的人。
赵霖开窗一看,会意到立马从马车内走了出去。
因为有赵霖在,宫门口的侍卫连车里有何人都没有检查,直接便放了行。
一路直奔摆宴的大殿,在宫中又走了半天,终是到了。
大臣们已经早早的都等候在里面,除了皇后与太后外,其余的人都也到全了。
一声接着一声的‘永藩王、贺林公主到’,从大殿的正门,直传到最里面,众臣全都起身,恭请贺林与白行先到场。
宋慈惜跟在贺林与白行先身后,由如霜扶着,慢慢的走到了她应该座的位置。
曾经的宋慈惜,与栾念并坐在一起,而如今的她,只能坐在栾念对面,再往下个阶的位置。
不过宋慈惜并不在乎这些,反而是栾念,知道宋慈惜桌上的吃食和大臣们一样,便左一趟、右一趟让路生给宋慈惜送来她桌上没有的东西。
没多一会儿的功夫,宋慈惜桌子上已经放不下了,而栾念那边的桌子,都已经快空了。
又听到了路生脚步声靠近,宋慈惜急忙开口:
“路生把东西拿回去吧,我吃不了这么多,也别让王爷饿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