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们知道我的身份,祖母已经上了年岁,成萱向来狠戾,怕是会对祖母下手。”
栾念想了想,扶着宋慈惜坐到了椅子上,而他蹲下身来:
“应该不会,成萱送这个给你,就是想用你祖母牵制于你。无论你祖母也好,你干爹也好,他们被抓,全是因为玉玺与遗旨,他们都是用来牵制你的,你千万不能慌。”
宋慈惜长长呼了口气,眼圈一下子便红了,都是因为什么玉玺、什么遗旨,才弄的现在宋家几乎被灭了满门。如今两个长辈受着苦,自己也不能独善其身,老天爷到底是如何想的,为何要让皇家的争斗,偏偏拖进宋家满门。
宋慈惜缓了许久,脸色这才好了些,栾念就静静的瞧着她,终于见宋慈惜平静,才再度开口:
“午后文慈派人找了我,说是前朝已经定下给行先的藩王名号,府邸也已经修葺完毕,宫中要设宴,你也要跟着去。”
“我跟着去做什么?我现在这个样子,皇宫那地方,还是少去为好。”宋慈惜一直想着自己祖母与干爹的事,已然忘记现在她的身份不同。
“你成为西域王室女官一事,整个南辕已经传开了,你这样的身份,在西域是要受到尊敬的,如今身在南辕,自然别人也要敬你一下,总不能当着贺林公主的面,打西域的脸面。”
宋慈惜恍然大悟,若是栾念不提醒,她险些忘记自己女官的身份。
但是栾念也提醒了宋慈惜,南辕并没有女人当官,所以宴席之上,怕是无论前朝同栾苑一伙的大臣,还是后宫的那些妃嫔,怕是都会为难宋慈惜。
宋慈惜听后笑了一声,反手握住栾念的手:
“王爷,如今的宋慈惜已经不是从前的宋慈惜,从前我依靠的是你在背后,而我现在的背后是贺林公主,也就是整个西域。贺林公主当初允诺我为女官,但是允许我仗着她的势力做事,我不会再任由别人欺负。”
“这样便好,我也是怕你一味的委曲求全,如今你与我没了婚约,我自是在想护你,也不如从前那般明目张胆。但是慈儿,我会一直在背后守着你。”
“王爷,说句实话,因为我的出现,已经耽误您的时间太多了。上次路生撒谎的事,也是不想因为我挡了您的路。如今我有了身份,您也应该着手您自己的大计,不要再费心思在我身上了。”
“傻话,你是我心尖上的女人,我不花心思在你身上,我花心思在谁身上?我的事我自己心里有底,路生当初也没恶意,都是瞎跟着着急罢了。该做什么、什么时候做作,我心里都有数,这些事就算我再不愿意做,但是为了身边的人,也是为了你,我拼了命,也会去达成的。”
“那我也会陪在王爷身边,一直等着看王爷成了的那日。”
栾念一把将宋慈惜拥入怀中,下巴轻轻蹭着宋慈惜的头顶:
“你自是要陪在我身边,不然还想去哪儿?待那日功成,我定八抬大轿、十里红妆,不管他人如何反对,也要娶你为妻。”
宋慈惜笑了,但是却没有应下,将来的事谁能预料,就像上次太后已经赐了婚,谁又晓得会发生那样的事,逼得宋慈惜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