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宋慈惜被栾念打横抱在怀里,那熟悉的怀抱,熟悉的味道,宋慈惜想也不用多想,便知道定是栾念。
可是宋慈惜想不明白,如今朝廷已经封了白行先为藩王,也赐了府邸,怎么栾念不好好在自己府里待着,跑来白行先这边干嘛。
闭了下眼,虽说闭与不闭现在都没有什么区别,但宋慈惜还是下意识的表现自己的无奈。
本想着这次先不见面,谁知道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回京必然要见栾念,还真算是天注定。
栾念抱着人,一跑去了湖中小筑,整个王府里没有比这地方更清静的地方,除了这里,栾念也想不出来能与宋慈惜独自见面的地方。
“放我下来。”
宋慈惜感觉到栾念停住了脚步,这么长时间没有接触的她,还是有些不自由自的紧绷,眼下整个身子都麻掉了。
栾念也不知该怎么说,反正现在宋慈惜说什么,他便听什么,想都没想便将人放到了地上。
宋慈惜刚站到地上,脚麻那种如同踩到锋利的草上面,又疼又痒的感觉传来。栾念瞧出了端倪,一把将宋慈惜扶住,让其坐到了榻上。
“大王爷怎么在这?莫不是大王府住的不好,所以大王爷想来行先这里小住吗?”
“这里是大王府。”栾念声音轻轻的,满满都是愧疚。
宋慈惜听到这个说话声,本想难为一下栾念的心,立马便软了。将脸别过去,宋慈惜不在对着栾念。
栾念伸手,又轻轻摸了下宋慈惜的眼角,宋慈惜下意识躲闪:
“大王爷这是做什么?”
“你眼睛,怎么弄的?”
“不小心弄的呗,和王爷没有关系的事,王爷便别操心了。”
栾念蹭地一下子站起了身,紧皱着眉头:
“怎么就和本王没有关系了?你是本王未过门的妻子,如今你眼睛看不到了,怎么就和本王没有关系了?”
栾念轻吼着,不得不说,宋慈惜还是有些怕栾念性脾气的,不是恐惧的那种害怕,就是有些不忍。
“就,就大婚的日期已经过了,我与王爷也没有成亲,更何况太后指婚,我不过是个侧王妃,怎么也不可能是王爷的妻子,王爷这话说错了。”
“你想反悔了?”
“不是反悔,而是不作数了,今天的我和以前不一样。以前的宋慈惜没名没份,当个王爷的侧王妃都是天大的恩赐。如今贺林公主已经封我为西域王室女官,所以同王爷的婚事,只能作废。”
栾念长长吸了口气,宋慈惜迟迟不回来,怕是就在等白行先他们。这次莫不是自己真的伤她太深,才让她如此决绝?
单腿跪到了宋慈惜面前,栾念拉起宋慈惜的手:
“慈儿,我真的错了,你别闹了,以后你说什么我都会相信,你想怎么惩罚我都行,就是别拿成亲这事儿折磨我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