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慈惜松了口气,但胸口还是有点难过。半天才回过了神,宋慈惜看了看不远处元冥寨的弟兄,朝他们招了招手,示意他们过来。
“元冥,你们快些走吧。”
因为将军门口有侍卫,宋慈惜觉得叫大当家,侍卫们肯定都会留意听到,所以干脆便称呼了元冥本名。
元冥已经许久没有听人叫自己名字,被宋慈惜叫了这么一声,元冥明显怔了一下。
都来不急多思考,元冥便点了点头:
“好。”
宋慈惜看着元冥木讷上的马,然后离开,头都没回一下,虽然感觉到有些奇怪,但是也没多想。
拿着包袱回了茴桐房里,本来寻思看一眼,茴桐应该会睡下了。谁知茴桐不知何时从床上下来,正津津有味的坐在桌边嗑瓜子。
看到宋慈惜回来,茴桐双眼一亮:
“你快来,我有事要问你。”
宋慈惜其实有些困了,而且刚刚才见过栾念,又和他说过了话,所以宋慈惜很想一个回房静静。
但茴桐刚痊愈,宋慈惜也不想浮了她的面子,长长喘了口气,宋慈惜还是坐到了茴桐旁边。
拿起茴桐面前喝了一半的甜汤,宋慈惜仰头一饮而尽,还利索的用袖子抹了下嘴。
“刚刚谁来找你了?”
“谁来找我不重要,我倒是想和你说,刚刚大王爷来了,但是让我赶回去了。谁知道他还那么听话,让他走、便走了。”
“嗯?大王爷这大半夜的怎么又来了?”
宋慈惜摇了摇头,看了眼精神十足的茴桐,本想再多留几日的宋慈惜,念着刚刚元冥说过的话,抿了下嘴。
“茴桐,虽然治你没治几日,但是看你好的还挺快的,我打算明天晨起带着如霜离开。大王爷这每日往你们将军府跑,我总觉得他发现了什么。”
“哎呀!”
茴桐一听宋慈惜要走,手里攥着的瓜子胡乱的扔在了桌上,一把紧紧抓住了宋慈惜的手:
“你这刚回来几日啊,你知道我苦苦找你了多久吗?你要躲着大王爷还不容易,咱们搬去我爵爷府住去,我府邸可比张家大多了,把你藏到我府里,就算是大王爷也不敢带人去搜的。而且大王爷为了避嫌,也不会日日再上门叨扰了。”
张风野已经把栾念和宋慈惜的事告诉了茴桐,茴桐其实也替宋慈惜,为了一个男人做了那么多,同为女人,茴桐知道自己心上的男人不信自己那是个什么滋味。
所以茴桐不打算帮着栾念,也同张风野那里说了硬气的话,若是张风野出卖宋慈惜,茴桐便与他和离,若是张风野不肯和离,那茴桐这个有爵位在身的爵爷,便赏了张风野一封休书。
“不了,在京中怎么也是不方便,再说你身子也没好利索,我在给你找点事做,这样不好。对了,你和张将军有没有按照我的方子继续吃药呢?”
宋慈惜说完看向茴桐的肚了,伸手摸了摸:
“有起色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