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芎配的解药性寒,女子身体本就不适寒,所以宋慈惜反应才会这么大。这刚喝了几天的药,解药的副作用暂且还看不出太出来。宋慈惜知道自己本该停止用药,但现在什么也看不出来,所以宋慈惜一直在干挺着。
“我这不好好的吗?只不过有点受风寒,回去多喝些姜汤便没事了。”
听着宋慈惜的解释,白行先长长呼了口气,他在想,是不是自己这次又决定错了,是不是应该留在宋慈惜身边更好?
但现在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白行先走上前,站在扶着宋慈惜的束欢面前。
今日白行先也不知,如霜又去了哪里,近几日总是瞧不见她的人,所以白行先想要嘱咐的话,都一句没有交待,事到如今也等不下去了。
“束欢,你虽然是小姐入府才收进房的,但是我觉得你的忠心不比我与如霜少。小姐这个人你应该也都清楚,有什么委屈都自己受着。这段日子我不能跟在小姐身边,小姐便托付给你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她,别让别人欺负了她。若实在不行,有些事上便服软,不过定要记住欺负了你们的人,等我回来,我替你们出气。”
“放心,我有在,定好好护着侧王妃的。”
“行了行了,看你们两人这话说的,我自己也能保护好自己的,好像你这一走,回头我便要让人害了似的。再说,还有王爷在呢,我能受多大的委屈。”
“他?”白行先听了宋慈惜的话,转眼看了下在另外一边同桑赞提伦说话的栾念,摇了摇头。
送别总是最让人心酸的事,但人活在世上,终有一别,这次不过是比较短暂的,用不了多长的时间,白行先也就回来了。
所以再说太多,时辰也不早了,栾念和宋慈惜以及到场的朝中大员,目送着西域的使团离开。
封后大典的事终于告一段落,随之最要紧的事,便是栾念和宋慈惜的婚事。太后、皇后与栾念相商,太医一直说皇帝没有半分转好,所以想趁着喜事冲一冲喜。
所以大婚之事定在下个月,初十是个极好的日子,太后翻了好几天的老黄历,最后便和礼部定了下来。
宫中与王府一直忙着栾念的婚事,所以也都没有闲着。宋慈惜日日不是在府里操持,要不就是被叫进宫。本来身子就有些不太妥的她,日渐消瘦的厉害。
栾念本也一直忙大婚之事,另外一边和左相也在相商拉拢群臣这事,几日未见的栾念突然见到了宋慈惜,被瘦的有些脱相的她吓了一大跳。
叫了川芎入府替宋慈惜诊治,川芎只说宋慈惜是紧张过度,茶饭不思倒至的,栾念倒也没有疑心,还以为宋慈惜就是因为大婚太过紧张。
思来想去,栾念让路生把袁玉接了回来,他不想让宋慈惜太过劳累,所以一应事务都交给了袁玉去处理。
袁玉因为能回到王府很是开心,所以凡事亲力亲为,没有半句怨言。
时间一天天过去,江南针织局也将最后制的好嫁衣送来,今日已经初七,再有两日便到了大婚。
栾念帮着宋慈惜最后检查着嫁衣,但刚看了一半的时候,路生突然回来,将栾念叫回了栾念自己的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