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慈惜越想贺林公主到时那种憋屈劲,心里就越高兴,想来以前自己从未想过同别人争什么,如今一尝这滋味,还挺刺激。
想着想着,宋慈惜也没看路,这林子地上树根暴露,一不小心,宋慈惜被绊,就在她准备同大地来一次亲密接触时,不知从哪里来了人一把将她拉住,一个用力便将人给拽了回来。
宋慈惜吓的拍了拍胸脯,要是在这摔倒,不光得把自己磕伤,还当着这么多西域人的面,丢了自己和南辕的脸面。
抬起头,只见栾念一脸严肃看着自己,没等宋慈惜开口,栾念拉着她便入了马车。
将宋慈惜稳稳按坐下后,栾念坐到了宋慈惜的对面:
“你没有什么要和本王传达的?”
“传达的没有,但是有个事我自己做了主,想来还得和王爷通个气。”
宋慈惜说完突然偷笑了一个,栾念瞧着宋慈惜这坏样,心里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什么?”
“我和贺林公主打了个赌,不对,也不算个正经的赌,应该说是个比赛吧。”
“比赛?”
“对!”
宋慈惜转身坐到栾念身边,一把挎住栾念的胳膊,将刚刚发生的事,一字不落的讲给栾念。
栾念听完无奈的苦笑了两声,这个宋慈惜把自己这个身份尊贵的大王爷当什么了?比赛场上的斗鸡,还是王公贵族手中葫芦里的蛐蛐?
“慈儿,你同贺林公主这样比,莫不是还想你同从前一般,想着到时让本王送你一封休书?”
“我何时要过王爷休书了?咱们这亲都没成,王爷竟然张口就提休书一事。”
宋慈惜是故意的,她以前做过什么事,说过什么话,这不过几个月的功夫,怎么会不记得。她不过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不想再提以前的事罢了。
“如此,本王好像明白了些,慈儿是对本王百般信任,所以抱了必赢的决心,这才会同贺林公主比这一次?”
宋慈惜瞟了眼栾念,笑着道:
“我会同贺林公主打赌,这也是为了王爷,有那么一个母家势力庞大的妻妾,自然是谁人都想的,但是这样的女人娶回家,王爷莫不想受制于人吗?更何况,我同她打赌那是相信王爷不会负我,怎么,莫不是王爷真打算娶贺林公主?”
“这马车里味道是真心的酸,慈儿你这醋意满满,本王看了心疼却开心。你明知道本王应允你,除你外不会再娶其他女子,就算是西域的公主,也同别的女子是一样的。”
二人在一起腻歪了半天,直到外面张风野提醒要出发,栾念想着刚刚的事情,便以身子有些不适躲在马车里,没在下去。
夕阳染红了半边的天,西域的使团终是进了京中,到了南辕的皇宫处。
昨晚,张风野已经派人加急回来送信,无论他们现在内斗有多厉害,总不能让外人在这个时候瞧了笑话。所以栾念昨天晚上还没决定让何人去迎西域使团时,便知道栾念已经去了。
掐算好时间,栾苑吩咐左相、右相早早在宫门处相迎,不过张风野只说同栾念去迎了使团,却没说西域使团来的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