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王妃,这是打扫出来的客房,您选间,剩下一间便给王爷住。张府这宅子年头多了,又许久没有人住,所以临时打扫的,还请侧王妃不要见怪。”
“我没那么多睡,天也不早了,管家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宋慈惜说完话,进了那间离她比较进的屋子。屋子里阴凉阴凉的,许是因为如管家所说,长久没有住人的原因,所以半分人气都没有。虽点了好几个烛灯,但还是有点渗人。
宋慈惜强行让自己不去想那么多,脸也没顾的上洗,脱了鞋子直接钻进了被窝。
就在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只听上了年纪的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未等宋慈惜反应过来,只听嘭地一声,房门又被人紧紧关上。
宋慈惜猛然清醒,刚想坐起身来,却突然被一人从后抱至怀中,那人抱的紧的很,宋慈惜竟一点也动弹不得。
本是出于自然反应,宋慈惜本想开口问是何人装神弄鬼,但是熟悉的一股轻淡药香飘来,宋慈惜嗅了嗅,心里松了口气。
那个药香,是宋慈惜亲自调的,别说在南辕,就算整个大陆都不可能有重样。
前段日子,栾念同宋慈惜耍赖,偏偏要让宋慈惜送他点什么,宋慈惜想了好几天,才想到同束欢学学刺绣,最后蹩脚的做了绣着最简单祥云的香囊。
绣样比不上别人,所以宋慈惜便在香料上下了功夫,平常富家子弟爱带的香囊,都是特制的香料,尽然没有什么意思,宋慈惜想着特别一些,便用自己所熟悉的草药调了好闻的味道放在里面,正好夏天还可以避蚊虫,时常佩戴之人,还不容易得风寒。
栾念从后抱着宋慈惜,将头抵在她的颈窝里,半天才暗暗低声道:
“可是生本王的气了?”
“我可不敢生王爷的气,不过王爷,现在大晚上的,您上我房里来这算什么事啊?咱们可没有大婚,若是让外人看见传出去,我还要不要见人了?”
栾念今日的做法还是挺让宋慈惜吃惊的,他们现在尚未大婚,栾念除了平日牵牵宋慈惜的手外,连抱都很少抱一下。
有时晚上去了宋慈惜房里虽不愿离开,但也是恪守着一些老祖宗的规矩,最后还是离开了,可现在……
“本王又不会赖账,况且这府里只有老管家和几个丫鬟,他们哪里敢乱去和别人说本王的私事。”
听了这话,宋慈惜稍微挣扎了下,栾念还以为她不舒服,所以便松了些。宋慈惜趁机转过了身子,面对面看着栾念。
烛火照在人脸上,尽显暖洋洋的颜色,但是也没能抵盖过栾念通红的脸。
眼下自己喜欢的人在怀,这个姿势二人呼出的热气都能感受的到。栾念突然想响雪山之上初见之时,宋慈惜趁自己不清醒时的那一个吻,脸越发的红了。